就在步兵接近隘口,打算冲上杀敌之时,只觉脚底下的大地在颤抖,然后大片滚石檑木,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精锐步兵毕竟是血肉之躯,虽然身穿重甲,但是被滚石檑木压住,也难以活命。一时之间,前冲的步兵一阵慌乱,不得已退了下来。

“继续进攻,分散一些,只要杀上去,敌人的滚石就发挥不了作用了。黄羽飞,你带着一队关山营的士兵,在前面清理滚石。”魏增命令道。

黄羽飞听令,带着一队关山营的士兵拿着长杆钩叉,在盾牌手和弓弩手的掩护下清理前进路上的滚石。每当敌人将新的滚石檑木投下之时,关山力士便会以长杆钩叉,抵住滚石,将其拨动开来。虽然不能完全将滚石檑木清除,但滚石檑木造成的伤害已经大大减少。

随着长杆钩叉,一杆杆折断,关上力士也逐渐接近隘口,退到后排的士兵已经将折断的钩叉丢弃,将趁手的钝器拿在手中,准备冲上厮杀。

防守隘口的死亡教徒见到燕北军接近,已经知道再不使用杀手锏,恐怕隘口就要丢失了。

“把那些战车拉出来,让敌人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圣子已经带兵往这里赶过来了,只要我们能迟滞敌军几日,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守隘口的军官命令道。

关山营的士兵刚刚到达最高处,迎面而来的不是死亡教徒,而是并排前行三辆战车。

这三辆战车并成一排,将前路完全挡住,战车前方挡板上镶嵌着钢刺利刃,寒光闪闪向冲锋的关山力士碾压而来;车的后面更是坠有大石,在坡地之上,增添了战车的重量,使战车更有不可抵挡的威力。

“后退,长杆上前挡住他们。”面对碾压而来的战车,黄羽飞毫不迟疑下达了命令。

关上营的士兵训练有素,前排士兵敢赶紧后退,手持钩叉的士兵纷纷上前阻拦战车。

战车的冲击力量实在太大,长杆钩叉纷纷折断,许多士兵后退不及便被撵成一团血肉。

死亡教派的战车后方套有钩锁,装有机关,没当战车冲到一定距离后。死亡教徒就会发动机关,将坠石丢下,然后将战车拉回来。如此,九辆战车轮番碾压,使燕北军的攻击受到极大阻碍。

又是并排三辆战车碾压而来,燕北军的士兵不敢向前冲锋,全都退了回来。魏增见此知道这个隘口强攻不得,想要绕路而走。

就在这时,赵家辉大吼一声,拿着铁棍便迎向了战车,正是螳臂当车的真实写照。

“赵壮士不可鲁莽,快快回来。”魏增惊道。

只见赵家辉,弯腰弓步,铁棍前端直接抵上了战车前方。一声响起,有如震天之雷,前冲的战车被硬生生止住,赵家辉的双脚陷进了土地之中,鞋子也因承受不了力量坏掉了。

赵家辉毫不停留,大吼一声,一棍将战车挑的侧翻在山坡上。两侧的战车前冲之势不止,车后的死亡教徒暴露在了赵家辉的铁棍之下。

这些死亡教徒被赵家辉挑翻战车的气势镇住,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真如待宰羔羊一般。

燕北军士气大振,纷纷冲上前去,不给死亡教徒再次组织防守的机会。

一场厮杀隘口被攻陷,燕北军取得了胜利。

“赵壮士,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你是我关山营的总教头,你要出事是我燕北义军的损失。一个隘口,可值不得赵壮士去拼命。”魏增扶住赵家辉说道。

“我总算没有没有让将军失望,以前挑过牛马,可没想到挑战车和挑牛马还真是两回事。看来我十几天都不能再拿起武器了,还请魏将军海涵。”赵家辉手中沉重的铁棍掉在了地上,自身也有些摇摇欲坠,但还是略带歉意笑着向魏增说道。

“赵壮士好好休养就是,以后的战斗交给我们了。快请军医过来,看看赵壮士有没有出事。”魏增说道。

“没关系,我就是一个粗人,睡上几天就好了。不用请军医。”赵家辉被拖了下去,但嘴中还是不住推辞道。

“赵壮士休养一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将军不必太担忧。过了这个隘口,前方一马平川,在平地之上我们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不知将军打算如何进击。”于朝贵说道。

“从那些俘虏口中可知,刘宜已经带人往这边来了,我们现在不急着攻城拔寨。在敌人陆续到来时,给分散的敌人加以杀伤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凭借我们三万人,想要完全占领关西是不可能的。我打算在这里牵制住敌人主力,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随我过来。”魏增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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