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怎么没觉得?不过能够按照自己心意行事,内心会很畅快,这倒是真的。难道你不自由吗?”萨佳丽反问道。

“自由不自由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求问心无愧。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既然已经的到自己所求的东西,又何必奢求其他?”魏增笑着回道,但眼中分明有忧伤。

“其实想要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难,只要不多想,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内心就会舒畅的。”萨佳丽说道。

“只要不多想,只要按自己心意办事。哈,萨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能够认识萨小姐也是我魏增的荣幸。”魏增低头一躬说道。

“你这是在什么?”

“祝愿萨小姐一生一世都可以像现在这样高兴,像现在这样无拘无束。”魏增回道。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但现在有些不明白你了。你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快乐了。我记得刚认识你时,你一直都是随性而为,认为对的就一定要做,认为错的就绝不去做,你现在怎么反而显得受约束了。”萨佳丽疑问道。

“所以我很羡慕萨小姐,真的很羡慕萨小姐。”

“哦。”萨佳丽心中一动低头回道。

“我有一件事想和萨小姐说说。”魏增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萨小姐今年也二十一岁了吧。也该成家了。”

萨佳丽一笑没有回答。

“萨小姐是女中豪杰,自然只有大好男儿才能配得上。我看于朝贵做人做事也算可以,将来定能成才,如果萨小姐愿意。我愿亲自做这个媒。”魏增说道。

“你都说了我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那我又怎会做一些内心不愿的事情呢?不能得到内心所求,我宁愿什么也不得到。我现在就想在战场上表现自己,其他什么,我不做考虑。”萨佳丽一口回绝道。

魏增不知该说什么,深深看了萨佳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来你也是明白的。不过求仁得仁,也是挺残忍的。”萨佳丽说完也离开了。

燕北大军在魏增的带领下向北开拔。水清流听到魏增北上的消息后,也开始谋划起来。正面战场上水清流布下大阵,打算迎战魏增。其他几个亲卫也被他派到各处,干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战争就是尔虞我诈,要想在正面战场消灭敌人,私底下的阴谋诡计是少不了的。水清流对此深信不疑。水清流相信,魏增即使再强大,也绝对战胜不了人性的阴暗面。

关北大军在归芜城北部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一直注意着魏增所率燕北大军的动向。在魏增向北推进之时,水清流便将架势拉开,打算正面迎战魏增,只是几名亲卫并没有跟着他,而是被安排到各处做一些暗地里的谋划。

魏增率军北上,一路上见到不少关北大军的探马,只是这些探马极其小心,在远处将魏增军中大旗数上一遍,就逃回去了。行了半日便来到关北大军阵前,一眼望去,尽是青黑之色,鬼面大旗随风招展,让整个军团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魏增远远望向敌军,只见敌军右翼,数万士兵战戟如林,显得好不壮观。

“那就是合冰城的戟兵,我以前也见过几次,听闻这些戟兵都是善战之辈,大戟挥舞就连盾牌都能轻易击破,在合冰城可是威名远扬。只是当初威武的大军,如今成为恶魔教派的爪牙,着实可惜呀。”魏增看着合冰城的戟兵,想起了一些往事叹道。

戟兵是一个古老的兵种,源于中原独有的戈兵,只是戈的横钩是平直的,戟的横钩是向上翘起的。但因为戟和戈形制十分相似,许多人对二者根本不加区分。

只是随着重甲的出现和在军队中的普及,戟兵也逐渐消失不见。因为戟的横砍,很难对重甲造成太大伤害,钩杀又显得不太方便。长枪和矛的突刺,可以轻易突破重甲的防御,给身穿重甲的敌人造成致命伤害。重型长刀的劈砍,就算不能突破铠甲,也能造成可观的钝伤。

因此在中原地区,戟兵已经从军队中消失不见,长枪兵和长刀手,便是戟兵的替代者。只有拒马用的钩镰枪,还多多少少带着戟的特点。

关北合冰城地处最北边,离中原很远,加上关北人虎背熊腰,体型高大,用戟也能造成一定伤害,戟兵便被保留了下来。只是合冰城的戟兵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只有最杰出的军人,只有体格强大的壮士,才能被选拔成为戟兵。因此合冰城的戟兵威名远扬,关北的军人,也为能成为一个戟兵而感到荣耀。

完全由最优秀军人所组成的戟兵,战斗力自然是很强的。

“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们又赶了半天的路,不是和敌人的决战的时机。但是见到敌人不应战,岂不是堕了我军的威风?命令弓弩手向前攒射,于朝贵的左军向前推进,向敌人挑战。我倒要看看水清流敢不敢应战。”魏增吩咐道。

于朝贵初次率领一军并没有什么威望,如果能够旗开得胜,必然能让将士们信服。于朝贵率领的关山营是燕北义军最精锐的部队,魏增让他率领这些最精锐的部队出战,其用心可谓良苦。

于朝贵哪里不知?自然十分感激魏增对自己的赏识,也下定决心要为燕北义军,取得此次战役的第一场胜利。(未完待续。)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