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妥,他们不会听我们的,让他们去打仗。估计还没到战场他们就都跑光了。”古查一摇头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那些归附的占突人真的可靠吗?我们杀了他们的王,又烧毁了他们的草原,万一他们背叛我们,可就危险了。”于朝贵同样疑虑道。

“不需要相信他们,只需要他们随从作战就够了。选出几万人,把他们的家眷都扣押起来。然后让他们去进攻老秦之地。他们不是去攻城略地,而是骚扰敌人的后方。只要敌人的后方不稳,我们在前线的胜算更大。他们要是敢背叛,我就杀光所有的占突人。”魏增说道。

“魏增你真的就这么恨力量教派吗?恨得连一天也不能多等了?我们完全不必冒这个险。步步为营,不出几年也能把敌人击败的。万一漠北再度动乱,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古查一觉得很不妥,便劝道。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些等不急了。能够尽早击败张棱,自然能动用的力量都要动用。以前我们不是收编了六千占突人,用来抵抗铁血军吗?现在也一样可以的。”魏增坚持道。

“可那不一样呀。那时候北胡仇视他们,他们除了跟随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就认同我们了。那些新归附的占突人不一样。他们并不认同我们,让他们几万人聚在一起,真的会出乱子的。”古查一有些着急地说道。

“我知道将军的意思,但是真的不能如此呀。欲速则不达。将军一定要沉得住气。张棱不是我们最后的敌人,我们不能为了击败张棱就来一次赌博。关西的死亡教派有十万大军,如果我们这次输了,真的就没有任何机会踏入关西了。”于朝贵劝道。

“你们都不同意吗?这样真的不行吗?嗨,要是江律清再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占突人就先不用了。”魏增叹了口气说道。

“关西多山,要击败死亡教徒,必然要投入大量兵力,现在真的不值得冒险。将军不用着急,好花不怕晚开,迟早将军能如愿所偿的。”于朝贵说道。

“我知道了,就按照刚才的谋划安排去吧,石风城不能丢,张棱也一定要击败。我有些累了,都散了吧。”魏增不愿再多说什么,让诸将准备作战,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大营之外。

自从江律清死了之后,魏增的心情有些不好,自从虞山得到江律清的投靠,如今已经七年了。七年之间,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一个追随自己七年的谋士死去,魏增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不是为争霸天下少了一个助力而伤心。只是作为一个人的一点缅怀。

魏增记得自从七年前,从大师兄池学问口中得知冯怜生还活着,就立下决心要把她救回来。可如今七年过去了,一切连个影子都没有。

魏增害怕了,万一哪一天他真的击败死亡教派,真的将关西占领,然而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又该如何面对?

“我本不想追求些什么,我只想和最亲近的人相守一生。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放弃现在一切,娶一个妻子,好好奉养母亲,然后平平静静过一生。可是一切都不能够,那我就只能选择守候我该守候的人,然后坦坦荡荡的过一生。可是我现在真的能这样吗?万一我守候的人都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打仗杀人,然后继续打仗,继续杀人吗?”

魏增心有不甘,秋天的夜晚很凉,但是魏增的心更凉。

“魏增,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一直都很冷静,连我都看出来动用占突人是一个不妥的行为。你为什么就那么坚持呢?你现在哀声叹气的样子,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古查一来到魏增身边说道。

“好兄弟,我们不说军事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就是幸福呢?”魏增问道。

“什么是幸福?这我还真没想过。你这一问我还真不好回答。”古查一被魏增一问茫然不知所措。

“那你什么时候会开心呢?你觉得一直打仗,真的很痛快吗?”魏增继续问道。

“打仗有时候真的很痛快,尤其是击败强敌的时候。但是仗打多了,就有些没意思了。不过我见到秀秀就很开心,不管见到多少次都很开心。秀秀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虽然哭起来也挺烦的,但见到了就是忍不住想笑。我说魏增你也该要一个孩子了,等有了孩子,让几个小家伙在其玩耍,想来也很有趣。”古查一笑着说道。

“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也没有时间。不过这次来到漠北之前,真儿一直呕吐,也有其他的妊娠反应,应该是怀孕了。”魏增说道。

“那恭喜你了呀。不过你可比我落后了不少,我总算有能超过你的地方了。”古查一笑道。

“其实你还是没能超过我。”魏增一笑说道。

“哪里没超过你,你的孩子就是现在出生,也比我的孩子晚上整整一年。我当然超过你了。”古查一辩道。

“不说这些了,明日就要南下和张棱作战,都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还有孩子,为了孩子,为了未来,我们也要胜利。”魏增心情大好,拍了古查一一下,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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