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东人渡海作战,大举入侵,石风城和绥城被分割开来。石风城不容有失,远在安云的魏增,只得放弃围攻京师,将进攻石风城的敌人击败。

三月东风,带来的本应是,万物复苏,大地发华。但是对于燕北到徐淮延绵的海岸线来说,却是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两年前瑶东人曾渡海进攻石风城,魏增吸取教训在燕北的海岸线上,安排了不少营哨。只是魏增失去了关北,瑶东人没了后顾之忧,延绵千里的海岸线变得防不胜防。

时隔两年,瑶东大军又来到了石风城下。石风城三万守军据城固守,等待魏增的援军到来。这一次瑶东人来势汹汹,占据了燕北和徐淮之间的大片土地,齐维伦不敢贸然出战,一旦石风城出了问题,整个燕北就可能不保。

当魏增的大军出现在石风城不到百里处时,瑶东人撤退了。但是回到石风城的魏增,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如今我们两面作战,形势不容乐观。石风城一时没有危险,但是想要将铁血军和瑶东人同时打败,却是难上加难。还有范拘义和某一人的态度,我们是在不好把握。瑶东人割断了,我们和绥城的联系,范拘义只要出兵,徐淮之地可以说唾手可得。而且我们现在无暇顾及关西,万一某一人对我们用兵,我们过去一年的战果可能就会完全失去。如何稳住他们两个人,是比击败铁血军和瑶东人,更重要的事情。一旦我们被他们四家联合进攻,真的就没有任何希望了。”齐维伦说道。

“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是有些难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们击败了那么多的敌人,发展了这么大势力,事到如今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冲着我们来了?”魏增一叹说道。

“父亲。关西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的上忙。我被某大人抚养长大,我也不想看到父亲和某大人兵戎相见。你就派我到关西去,或许我可以说服某大人出兵帮助你。”叶缘想了想说道。

“要让你去关西吗?可是我们父子相聚才不过几月,又要分开吗?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我才能把你接回来呀。”魏增不舍道。

“我和父亲相处几月。也知道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作为你的儿子,自然也要承担起我的责任。我分离并不算什么,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在父亲膝下尽孝,弥补失去的这一切。”叶缘说道。

“某一人抚养叶缘多年,肯定也是有感情的。叶缘到关西去,或许真能说服某一人出兵支援我们。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靠感情,我们许诺将关西的部分土地割让给他。或许他就能心甘情愿的帮助我们。”齐维伦说道。

“父亲,现在局势很危难,没有一个朋友,我们支撑不到最后。关西军府,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敌人。只要支撑过这一阵子,我们父子终有再相见之时。”叶缘见魏增还是犹豫,便劝道。

“你虽然小,但也很有主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让你去关西好了。为父失去了太多东西,有时候也变得软弱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咱们父子再相见之时,我就带你去毅山打猎。毅山的野味,你吃过一次,绝对会终身难忘的。”魏增说道最后,眉头舒展,露出了笑容。

“我明白。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自己亲手打到的猎物,献给父亲。”叶缘点头说道。

几天之后,魏增率领大军南下和瑶东人作战,叶缘则在数名侍卫的保护下。向关西而去。短暂的相聚,长久的别离,但是父子就是父子。

北方一片乱局,燕北大军面临两线作战,处于交战的下风。瑶东人来势汹汹,援兵不断渡海而来,整个燕北和徐淮陷入了一片战乱之中。狄先蓝率领铁血军,趁机将安云大片土地攻占,有将燕北大军彻底从安云驱逐的架势。

燕北二十万大军分守各处,实力显得单薄了。春耕时节大规模征调丁壮,对农业生产也是不小的打击。这一次即使魏增胜利了,恐怕被破坏的土地,想要恢复,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

远在江南的范拘义一直注视着北方的战局,终于在六月间,率兵北上。

魏增听闻范拘义北上的消息,心中也是一惊,难道范拘义也打算在这乱局中分一杯羹?

安云铁血军和瑶东人听闻范拘义起兵的消息,心中很是振奋。有江南人加入战争,要灭亡魏增,就更容易了。

但是江南人的兵锋所指,却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江南水师,来到了四清海,将瑶东人的战船逼退。范拘义来到了徐海,却没有对绥城发动进攻。而是和瑶东大军遥相对峙。

瑶东人听到范拘义提出的条件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范拘义说要让我们停止战争,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联合。这不是有病吗?大家一起把魏增击败,我们占领燕北,他们得到徐淮,安云就给铁血军好了。这样谁都能得到好处。和平解决一切问题!谁会傻到,让刀把子攥在别人手上。”丁竹青收到范拘义送来的书信,破口大骂道。

“可是如今江南人陈兵徐淮,四清海上也到处是江南人的水师。我们不答应,一旦范拘义和魏增联合起来,这场战争我们必输无疑。”丁竹黄说道。

“说的也是,遇上这样一个傻子,我们也是触了霉头。本来可以将魏增击败的,如今又多了这么些麻烦。”丁竹青说道。

“其实留下魏增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和平解决争端也不是不可能。”丁竹黄若有所思说道。

“二弟,你不会也傻了吧。你可不能听信了范拘义那番胡言乱语。”丁竹青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