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你是什么意思呢?对于这次和谈你又是什么态度呢?难道你也是不情愿的吗?”唯真问道。

“一年多前刚刚听到范拘义道,要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统一,我确实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一年多来,我们和范拘义互通使节,也可以看出范拘义是有想法的。这一次我们被瑶东人和铁血军夹击,他没有趁火打劫,也可以看出范拘义对于他的想法是很坚持的。这个同盟,我不能完全支持,但是我也不会去主动破坏它。”魏增道。

“夫君你还是这么谨慎,似乎你对不熟悉的人,就是很不信任呀。”唯真叹口气道。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争斗,从下到大的经历告诉我,凡是只能靠自己,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结局是十分悲惨的。我只能学会坚强,也只能学会谨慎。对于那些友好的人,我会尝试接触他们,了解他们,然后和他们建立真正的友谊。对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能有任何软弱。”魏增道。

“夫君的的心,我自然知道,夫君对于自己认可的人,确实没的。可是如今这个次会盟,也许真的就能给天下带来和平。我们为什么不为了这次和平的希望,付出一切呢?只要能够制止一切战乱,大家一起和和平平,这又有多好。”唯真看着魏增道。

“你还是那么善良,善良总是那样美好。但是,脚下一寸坚实的土地,可以让人屹立不倒;虚空中的万顷平原,对于现实没有任何意义。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件一件做。我们把所有一切都交出了,或许在别人的称赞中。会感到一种荣耀。但这种荣耀是虚假的,这种荣耀的背后,是自我的丧失,是被人摆布的无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冒险。”魏增道。

“可我觉得,这样不是最好的。”唯真道。

“可这样是最稳妥的。”魏增回道。

唯真不语。面色之中显然有不赞同。

“夫君你过,你不喜欢打仗,这十年来的征战,都是为了保护你家乡的人。如今瑶东人打到了《■《■《■《■,燕北,燕北遭遇了战乱,那你当初的坚守,不是都成了空吗?即使和平解决一切问题的希望很,但是我们也要为了和平全力去付出。看着我们身边的人,历经战乱而死。只是一个很残忍的事情。以前我们没有办法,现在我们有了第二条路,就该在第二条路上走下去的。我知道夫君很谨慎,但是现在不是该谨慎的时候。”唯真鼓起勇气对魏增道。

“你的不错。但是很多人都是不可靠的,相信不可靠的人,我们会遭到背叛的。”魏增道。

“可我们不相信别人,别人怎能相信我们。这次会盟,我们就该拿出最大的诚意来。江南的范拘义。为了这次会盟拿出了很大诚意,我们不该为了一些私利。就畏畏缩缩的。”唯真道。

“你让我不知到该什么。或许你是对的吧。我答应你,这次会盟我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魏增看着唯真的目光,心也软了下来,他觉得这一切很天真,但他现在有实力天真一次。

“有我和范拘义同意,其他人也不敢多什么的。就算他们心里在嘲笑。但他们在行为上,也要和我们保持一致。”魏增这样想着,心里轻松了。

十月十一月间,各方势力都开始派遣使者,向绥城方向前去。

范拘义这次会盟震惊了天下。士林中人许多都抱着很大的期望,但是地方实力派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三月份瑶东人大举进攻,绥城被瑶东人包围。六月份范拘义率军北上,整个北方战场,一时变得宁静起来。但是战场上的宁静,却不能安定绥城中的人心。

“我们现在被江南人和瑶东人包围,我们和石风城的联系被切断,魏增根本无法支援我们。这样下去我们很危险呀,一旦绥城被攻克,我们所有人都要完蛋了。”绥城长官悄悄将一种文武官员招至府中,进行密谈道。

“可是范拘义不是要会盟群雄,商议和平统一之事。只要范拘义能够成功,我们也不会有危险的。”绥城兵统帅道。

“万一这次会盟没有任何结果,瑶东人和江南人来进攻,我们不是就没有活路了?就算会盟真的有了结果,瑶东人和江南人撤了军,魏增就真的会留下我们吗?”绥城长官不无担忧道。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魏增打算对我们动手?”绥城兵统帅大吃一惊道。

“现在他当然没这个打算,不过难保以后呀。你看现在的绥城,我们几个哪还有什么实权,一但魏增想动手,我们还不是任人宰割吗?我听,当初魏增在燕北起事的时候,燕北还有很多豪门,你看现在还剩几个?魏增一面扶持一些寒门子弟,一面却要从豪门手中夺取权力。几年来整个燕北都是他自己的亲信。你们认为,他会把我们当成亲信吗?现在魏增是没有腾出手来,但难保以后不会对我们动手。”绥城长官道。

“大人的极是,魏增对我们还是不放心的。如今这个绥城我们完全不上话,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一名文官道。

“如果是以前,我们起事,燕北大军一定会打过来。不过现在,魏增自顾都不暇,哪里还能管到这里?如今绥城只有不到一万人的燕北人,我们有三万绥城兵,只要设计将燕北人的将领擒拿,整个绥城就会重新被我们掌控。”绥城长官道。

“可是我们背叛了魏增又该归附谁呢?单靠我们自己的实力,可是谁也抵挡不住的。”绥城兵统帅道。

“我们曾经背叛过江南人,肯定不能投靠范拘义。铁血军现在实力大不如从前,我们投靠他们,他们也不能保护我们。事到如今,就只能投靠瑶东的丁家兄弟了。”绥城长官道。

“可是丁家兄弟会相信我们吗?三姓家奴。自古就是为人所不齿的。我担心我们投靠过去,丁家兄弟也不会重用我们的。”文官不无担忧道。

“什么叫三姓家奴?真是迂腐。时值乱世,我们这叫良禽择木而栖。如今魏增不能保护我们,我们自然要找一个能保护我们的人。更何况,我要送一份大礼给丁家兄弟,他们怎么会拒绝我们?”绥城长官怒道。

“大人的对。我们自己的身家性命,自然比一切都重要。不知大人所的大礼,又是什么?”绥城兵统帅问道。

“马上石风城一些高官就要途经绥城,魏增的夫人也在其中,我们正好把他们擒拿,送给丁家兄弟。他们难道还能不接受吗?我听丁家兄弟,特意名让魏增的夫人来参加会盟,此中用意,难道诸位还不明白吗?”绥城长官一笑道。

“大人英明。这样我们绝对可以得到,丁家兄弟的信任了。”绥城文武官员无不赞成道。

十一月初唯真和齐维伦在三千士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徐淮境内,魏增亲率大军殿后,预防瑶东人会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