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了,天光又降临大地,北风依旧呼啸,只是飞雪不想昨夜那般大了。

由于宪谷中和营中诸将的苦苦维持,铁血军没有出现大规模溃败。但望着一片狼藉的军营,宪谷中的心中就像现在的天空一样阴沉。尤其是看他自己的大帐,被烧得只剩几根漆黑的木头,他的心中更是一阵恼怒。

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打仗,本想着凭借几次大胜,获得一番威名,可没想到出战了一个多月,却是连番受挫,他又怎能接受这一切?

“不好了,魏增没有走,他就在西边不远处停下来了。大家要好好防备一下。”

就在宪谷中独自生闷气之时,一名派出去探查的士兵回来了,嘴里大声喊着,面色十分慌张。

整个军营的士兵,经过昨夜一败,士气正是低迷,听到魏增没有走,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之色。

宪谷中大声喊着“不要慌”,径直走到了那名士兵面前,一把就将他拉下马来,然后略带怒气说道:“你给我闭嘴,你再敢乱嚷嚷,我就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把你给砍了。告诉我,魏增在哪?他有多少人?”

那名士兵见是宪谷中,一时吓得也是不敢说话,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就在西方不远的地方,人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

“他竟然还敢停在那里,真当我铁血军是那么好欺负的!所有将士听我号令,随我迎战魏增。有谁敢临阵脱逃,杀无赦。”宪谷中听完,便把那名士兵放开,然后拔出腰间佩剑,对着周边所有人说道。

铁血军在宪谷中的命令下迅速集结起来,然后便向着西方而去了。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杆大旗,大旗上绣着一个魏字,而大旗之下正是魏增本人。

“宪谷中在哪?可敢上前,和我一叙。”魏增看到了铁血军的队伍,便大声喊了过去。

宪谷中听了魏增的话,心中更是愤怒,他偷袭了自己,竟然还敢明目张胆来找自己,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宪谷中没有这个胆量吗?果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呀。”魏增见到铁血军的阵营没有回应,便大加嘲讽道。魏增的马队中,随着就是一阵哄笑声。

“魏增你个逆贼,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我就让你把废话说完,反正这也都是你最后的遗言了。”宪谷中喊着就要上前。

“宪大人身份高贵,还是不要冒险了。万一魏增有诈,宪大人出了事情,我们担不了干系呀。何必跟这个逆贼废话,我们直接出兵就好了。”几名将军见宪谷中就要上前,连忙劝道。

宪谷中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理也不理,便带着几名亲信走到了阵前。几名将军无奈,只得好好防备起来。

“你敢过来,也算有几分胆气,我还以为你吓得,都不敢跟我说话了呢?”魏增见宪谷中出阵,也带着几人来到了阵前,一见到宪谷中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