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矶看着孙冬月,不由弯了弯嘴角。

姑姑嫁给孙淳安,只生有孙雪柔这一女,孙淳安想要个儿子,后面又续了两位姨娘。二姨娘生下孙冬月,三姨娘运气不错,给孙淳安生了个儿子,颇得宠爱。雪柔一死,姑姑在孙家的日子怕是更加孤单了,好在她毕竟是独孤家的人,孙淳安还是得敬她几分。他看得出,孙冬月虽然不喜欢孙雪柔,但她并无害人之心。

而一旁的陆嫣此刻却有些不平静了,她瞪了一眼江术,转而盯着独孤矶问道:“大人,您宣孙小姐来是何意?”她面上一副担心孙冬月的模样,孙冬月盯着她,微微愣神。

“孙小姐告诉本官,她知道一些案情!”独孤矶弯起一对好看的笑眼。

陆嫣闻言脸色微变,猛地转头盯着孙冬月。

孙冬月虽然来公堂之前,在心中已经作了打算,但是看到陆嫣那双带着惊恐隐忍的眼睛,她又有些动摇了。

“大人,江术是她的心上人,她肯定是怕江术死,想要做假证来为江术脱罪,还请大人明察!”陆嫣明显是害怕了,怕得沉不住气,想先反咬孙冬月一口。

孙冬月原本还有些犹豫,她在听到陆嫣的话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来。亏自己以前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大人,孙雪柔死的那日下午,我们一众学生在院士房中读书,我亲眼看见陆嫣偷偷将一张纸条夹在了孙小姐的书中!”

独孤矶从案桌上拿起一张纸条,夹在两指之中:“你并没有看到里面是何内容,对不对?”

孙冬月点头。

“里面写的是“柔,请戍时到藏书阁相叙,江术”,本官先前已与江术的字迹比对,看不出真假。如今照你这么说,这张纸条是陆嫣放进孙雪柔的书中,那这字迹的真假性,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陆小姐的才学在京城一众名门闺秀中,可是夸得上嘴的,她尤其擅长临摹字迹,平日在学院里也常帮人写功课来搪塞院士,模仿江术的笔迹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孙冬月,你休胡言乱语!”陆嫣怒道。

“哼!”孙冬月冷笑:“原本我想将此事埋在心里,前日还特意好心提醒你,你竟然将我推进湖中,想杀人灭口!幸好我命大,被人救了一命。大人,小女所言全部属实,若是不信,可将救我的那位姑娘也唤来,她将我和陆嫣的话全听了去,也是一个重要的人证。”

“哦?本官如何找她?”

“她叫林九,大人。”孙冬月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