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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初六,我们三口又再次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奶奶果然给做了巧饼,还让我们捎上攒下的鹅蛋,伯伯们准备了一麻袋白面和半麻袋花生,直接给扛到了车上,姑姑们昨儿蒸了两大锅大馒头,也都给我们放上。这是最亲的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很简单,很美好。

拐上高速公路,又是三个半钟头,我们仨回到了立夏市。一回家我便把自己扔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老家的日子很快乐,但生活条件确是不能和城市比的,没有暖气,没有严实的窗,没有室内的厕所,休息不好,必然!手脚起疮,难免!

人大多都这样,习惯接受生活进步论,认为过更舒适的生活是常理儿,倒退了,就很有理儿的叨叨一句,由奢入俭难啊……所以若现在让我过回五年前的生活,我想我会撇着嘴搬起蜂窝煤,再撇着嘴揣上五块钱春游。据保守估计,老家的生活水平比立夏晚了差不多十年,体验几天还凑合,时间一长,就疲沓了。

一觉醒来,竟到了下午。伸个有点懒的懒腰,寻么着拖鞋上个厕所,回屋坐床上愣个神儿,还是去球场打个球吧,再不活动就生锈了。

拨光哥的电话试试。

“打球去啊?”

我问。

“呃?”

没精打采的动静。

“几点了还睡的跟屎猪一样?”

我见老家的猪都睡在屎上。

“呃。”

没精打采升级版。

“你去不去啊?”

我又问。

“改天吧。”

您倒是早说啊!

找大卫吧,宅男不在家更在何处。

“打球去啊?”

我问。

“出不去啊,来了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