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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头小子嘛,激素分泌的多,认知自然也就代谢的快,半个来月,纠结便不觉烟消云散了。我做了抉择,少占用点儿精力,但继续跟着球队训练,好吧,这个抉择和没做一样。无论怎样,这一页,爽快翻篇了。

我好歹治愈了,但身边儿这帮奇葩二三四五弟还像倒三角的萝卜,陷在淤泥里死活拔不出来,无头绪的制造着各种麻烦,我嘞个囧。

二弟嘉睿,正式举起路见不平刀,加入了古惑仔的队伍,看架势,是要奔学校扛把子的位子去了。我有点不懂,因为我觉得他明明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小孩儿。

三年级那会儿,有一回他又从家“偷”了五十块钱,不要意思,手一滑敲了一个又字……他请我们去大院儿东面的雁山公园爽了一个来小时蹦蹦床,临走我们路遇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嘉睿二话没说,红着眼眶把口袋里全部的三十来块钱放在了奶奶的碗里,我们跟着也热泪盈眶了,我们的羊肉串啊……

大周一,难得见他出没在校园。好家伙,染了红毛啊,再说这褂子,左半红龙,裤子,右半猛虎,你说这是有范儿还是犯二呢。

还没完呢,嘉睿敞着怀,里面竟没穿T,一副道上混不怕冻的样子。

这么难以言表的造型,我竟然还絮叨出了两段话。哎,真没法儿向着他说话了,没学习的心,混倒是混的风生水起,这家伙的路在何方啊。

“瞧你小子这蹀躞样儿!”

我得有点大哥范儿。

“大哥……”

你看,有吧。

“很樱木啊。等等,颜色还欠点!”

我没好气的补上一句。

“呵呵。”

呵呵个毛啊。

三弟大卫,迷小娅迷的彻底找不着北了,在他的世界里,每天升起的不是太阳,而是小娅的小圆脸儿。

自打那次压圈,大卫就开始隔三差五让我给他熬上一大锅心灵鸡汤,只放葱花和生姜,鲜的了不敌。什么想小娅想的睡不着觉,多吃一顿饭啊,急着上火没处发泄,想上树够槐花回家烙饼啊,郁闷了吃吃吃,不停往嘴里填零食啊……看来危险年龄真的很危险,好好的一个大卫,都折腾成大胃了……

前两天恰巧看了句深邃的话,说投入越深,伤害越大,伤害大了,情便困了。

大卫现在就是一困的不能再困的主儿,五月初的某个黄昏,小娅和某个二货一起伴着夕阳蹬着单车去立夏路玩耍,正好被我大卫和光哥撞见了。大卫看直了眼,心里像开了瓶三天的红酒,这酸爽……

这货平日里挺儒雅的,但在小娅这事儿上,那绝对是寸步不让,寸土必争。我发现大卫的小暴脾气上来了,原因是他脑门上的青筋又冒起了,他说大……大……大哥,你们先……先去打球,妹的我去打……打那二货。你看,激动的舌头都出质量问题了。

四弟光哥,没啥说的,闷骚依旧,依旧闷骚。只不过闷的神态愈发饱满,而骚的气质愈发隐秘。

你能想象吗?这家伙学期过了3/5,竟一共只和昕怡说过51句话。几句是重点吗?重点是这家伙还对句数做了统计,怎么不根据内容再做个分析呢。我只能说,闷骚至此,何盼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