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瞪着大眼,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萧以荀退开之后她还愣着。

萧以荀退开之后就闭上眼,楚玖打量了她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心想:我去,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翻了个身好吗?我梦游了吗?可是那个画面好真实,那个触感那么温软,还有贴着后背那冰凉冰凉的墙,这显然不是我梦游了吧?可是萧以荀这副占完便宜又安然入睡的样子,又是个什么情况?

莫非萧以荀是以为自己被吓着了要喊出声来,来不及伸手阻止自己,所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自己没想叫啊,而且她怎么突然就醒了?这不科学啊!

做完事件分析也没得出相应的结果,过了会,楚玖默默的闭上眼,缓了缓又睁开眼,见萧以荀还是闭着眼睛呼吸浅淡,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场梦。楚玖想了想,手悄摸的伸到大腿上掐了一下,疼,不是自己梦游。

难道是学姐梦游了?那上次在小公馆她怎么好好的?楚玖犹豫了下,慢慢的靠近萧以荀,盯着她的脸打量,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又慢慢伸出手,想着掐萧以荀哪里比较好。

她把手伸到萧以荀的脸附近,想着捏鼻子的伤害比较小。刚准备下手,又觉得万一她真是梦游,自己把她捏醒了怎么办?那多尴尬啊,自己又得装死挺尸。最后她一咬牙,就把手往下面伸,想着轻轻掐一下她总不会醒吧。

楚玖的手一路往下,在萧以荀纤细的腰侧停了停,想着这肉太嫩又敏感不敢下手,又往下挪,挪到大腿上的时候初九琢磨了一下,再往下自己也够不着了啊,于是她手刚到萧以荀大腿根上的时候,还没来及下手,突然听见萧以荀说:“两清,这次不收你利息。”

楚玖乍一听见萧以荀说话,一激动吓的立刻闭上眼睛装死,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这一停,手就放在萧以荀大腿根上了。

嘛?她刚才说两清?两清又是个什么鬼意思?等了等,萧以荀又没反应了,楚玖又开始慢慢的挪,好不容易掩耳盗铃的翻了个身平躺好,才有空想萧以荀刚刚说的话。

想了多久,就纠结了多久。最后非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实在困的不行睡了过去。

楚玖一觉醒来,睁开眼先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没觉得神清气爽反而觉得全身酸痛。她坐起来转头一看,时舞霍然和苗苗集体站在下面看着她。

不明所以的和她们对视了三秒钟之后,楚玖奄奄一息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们这么盯着我看。

这话该我们问才对吧?她们仨一人给了初九一个白眼,然后时舞说:“早上学姐气愤的摔门而去,你居然都没醒。”

“对,砰的一声,熊熊烈火地动山摇。”苗苗回忆起当时的声音,都还忍不住全身一颤,皮瞬间都不自觉的绷紧了。

霍然点了点头,证实她们没有开玩笑。早上她们仨早早的醒了,没胆子凑近看,但个个精神抖擞的在下面等着看热闹。结果传说中的春眠不觉晓,从此君王不早朝没出现,却来了一出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萧以荀一睁眼,看见的和初九看见的场景一模一样,但初九是睡迷糊了还没来得及调出昨晚的记忆,而萧以荀则是面色不善。下了床,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走的干干脆脆,不但头也没回,还把三零三的门摔的啪啪作响。

被关门声震了一跳的仨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后时舞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这看在她们眼里,那真是有火无处发的表现啊,看来是初九不解风情,昨晚学姐憋了一夜。

初九活动了下脑子,突然记起昨晚的那个吻来,然后脸就红了。

“呦,脸红了。”还是苗苗眼尖,这声一叫出来。

初九就往后一倒又躺下了,然后纠结的在被子里蹭啊蹭的,滚了两分钟后,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跑。

时舞问:“这是不是叫掩耳盗铃?”

霍然哼哼了两声说:“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时舞说:“这脸红的太耐人寻味了,信息量挺大啊,早知道昨晚困死我也不睡了。”

苗苗说:“就是,睡一觉错过了好多精彩内容。”这亏本买卖不划算!

“还不走,不怕迟到啊?”霍然白了她们一眼,就算昨晚不睡觉,真有点什么也得被萧以荀虐死。萧以荀不毒舌,可她是好欺负的么?咬人的狗才不叫呢,三零一看起来和谐的不得了,那是对内,对外才没一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