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默默把梅子诚的作战计划放到韦帅望面前,帅望扫到一边:“等会儿。”

南朝道:“这个,我建议先看。”

帅望点头:“嗯嗯。”在图纸上一通画,道:“叫廖陈过来。”接过南朝的那张纸,看一眼南朝划线的那段话:“鸟皇带五百人先行趟路。”

韦帅望静默一会儿:“传信梅子诚,魔教任何人不能直接参战,违令者,斩。”

南朝道:“是!”嗯,我就知道这条不对劲,果然。

廖陈过来:“教主。”

韦帅望招手:“我说,廖陈啊,这种打火的引信要多久能生产出来啊,这工艺太复杂了吧。”

廖陈紧皱眉头:“这个,一个熟练工大约一天能打出来三到五件。”

帅望道:“你有多少这样的工匠?”

廖陈道:“这里,大约能找到几十个吧。”

帅望道:“四五天时间,等不了。这样不行,你再想想。”

唐三多道:“振动启爆?”

帅望道:“不是,是压力,如果是振动就不用机关了,直接加点敏感炸药就行了。”

唐三多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一种压力点火装置,简单保险。”

帅望道:“你们继续,一天工期,三百里运输,都给我计算精确再拿出来。”

第二张图纸,韦帅望打个哈欠:“不行了,意志力已经解决不了我的眼皮了,来人,茶,浓茶……”

浓茶,呵。

帅望微笑着,闭上眼睛:“茶来了叫我……”

一块宁静祥和的阳光。

帅望觉得想象阳光能让他精神点,结果他觉得无比的温暖舒服,一秒钟内睡着了。

下一秒就是他被人用力摇晃着弄醒,韦帅望睁开眼,愣愣地:“嗯?什么?干什么?我在哪儿?”

南朝吓得:“喂喂,别吓我,你怎么了?睡着了?真睡着了?”

韦帅望无比困惑地撑起来,看一圈,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儿:“我睡着了?”

南朝道:“你在打呼,我以为你开玩笑。”

帅望呆呆地,咦,原来人困极了,真能瞬间睡着啊!

南朝问:“你多久没睡了?”

帅望呆呆地看他一会儿:“你是说躺床上吗?不记得了,不过,别人抱着我时,我经常打盹。”

南朝忍不住看冷先一眼,你这意思该不是说冷先一直没睡吧?

帅望支着头:“天哪,冷先,我把你忘了,你快去睡一会儿吧。”

冷先道:“我在教主身边。”

帅望拍拍卧榻:“那就在这儿躺会。”

冷先道:“属下……”

帅望道:“少废话,老子要烦躁了。”

冷先缩在床角,刹那间呼吸平稳了。

帅望支着头:“我不适合养奴隶……”这种东西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啊。要是别的动物早就找地睡去了。

南朝捧上浓茶,韦帅望看着茶杯,不知怎么就两眼往一起合。南朝伸手抽他一下,韦帅望勉强睁开眼:“我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我他妈的再也不能够了,让老子睡一会儿吧。”

南朝捏着他嘴,把茶倒进去:“我说你困成这样呢,想想你老婆。”

韦帅望忍不住喷笑出来,然后精神了。

南朝道:“看,我就知道你,一想为国为民就睡着了,提起你老婆,立刻就有动力了,是吧?”

韦帅望怒吼:“滚!你这是诬蔑!”混蛋小子,分明是你又逗我又灌苦水给我,我才精神的!

陈一柏跪在地上。

有点冷,寒气很快透过大毛的袍子,嗯,大毛的袍子保暖能力也是有限的,那不是跪在冰块上用的。

黄门通报,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召见。

陈一柏有点受惊吓。

凶多吉少啊!午门就直接推出斩首啊?至少让我把话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