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斐哄慕容氏来对付我,是什么意思?他可算不出来,白痴小琴会让他弟弟背后抓我,慕容兄弟来,即使一见面就拔剑也不会弄到这地步,那么,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琴站在门口,咬咬牙,比刚才还屈辱,他骂过人转头过来求人了。但是他弟弟的命当然比屈辱更重要。

康慨见慕容琴来了,倒也不敢怠慢,过来打个招呼:“慕容大侠,还有什么事?”

慕容琴缓缓道:“求见韦教主。”

康慨一听“求见”二字都出来了,忙道:“他睡了,容我去通报一声。”

康慨低声:“慕容琴又回来了,教主,你同他好好商量吧。”

帅望道:“叫他进来吧。”

康慨道:“我扶你起来吧。”

帅望见康慨一定要他做个有涵养懂礼貌的好人,倒笑笑,坐起来,点点头。行了吧?我坐着了。

康慨也不好再说要扶他站起来,忙转头去安抚慕容琴:“教主请您进去,他有伤在身,恕他不便起身。”

慕容琴站在韦帅望面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他是真没低头求过人。下定决心,卑躬屈膝也要救他弟弟的命,奈何他不知道卑躬屈膝是啥样子的。

帅望等了一会儿:“大侠还有吩咐?”

慕容琴终于道:“我弟弟……”

帅望问:“你想怎么治?”

慕容琴呆呆地:“我,我不知道……”

帅望问:“老扁怎么说的?”

慕容琴道:“他说你没吩咐。”

韦帅望气个倒仰:“我是说你弟弟的伤,他怎么说的?”

慕容琴道:“他说,伤了脾脏……”忽然间泪盈于睫:“怎么治都……”

帅望道:“那你是同意开腹探查呢,还是保守治疗?”

慕容琴的眼泪就冻结了:“啊?”你在说啥呢?你那手下说了一堆,不是你用的这个词啊!

韦帅望道:“等等看,还是现在就切开看?”

慕容琴咬着嘴唇,我不懂我不懂:“你说怎么办好?”

韦帅望道:“我说哪样好,到时候死了你是不是得说我故意弄死你弟弟?”

慕容琴轻声:“我想你不会的。”

韦帅望道:“我一卖国求荣的,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慕容琴半晌:“我,只是,一时气急了……”

韦帅望怒吼:“你暗中向我下手,惹出这样的事来,你还气急了?我该道歉啊?”

慕容琴低声:“小剑说是我们的错。”

韦帅望怒道:“他早说过他错了!我是问你!”

慕容琴气急败坏:“我错了,对不起!”

帅望怒吼:“你还冲我喊!你们慕容家动动功夫就好,别跟我动脑子!你个猪脑!”

慕容琴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你……”明明是你冲我喊,你居然敢骂我猪脑?又气又急,睫毛上那两滴泪顿时就下来了。

扁希凡进来:“教主,你应该好好静养,不能动气。”

韦帅望问:“脾脏得切吗?”

扁希凡道:“教主功夫高,把剑震断了大约也成,反正他们他们武功盖世,一点小伤大约也能挺过去。”

帅望道:“最好呢?”

扁希凡道:“最好当然是切开肚子,看看伤成什么样再处理,不过,我看入口出口的位置,多半还能留下半个脾脏,那东西剩一半也能长上。”

帅望道:“就这么办吧。”

扁希凡道:“仍有两成的死亡可能,这位大侠认了吗?”

帅望道:“让他签生死状。”

慕容琴气苦,你让我信你吧?我信了,你让我签生死状,是信任我的意思?

外面一声喝问:“什么人!”

然后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