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裂开嘴,我去,救冬晨同救我果然是不一样啊!

韩青道:“我们先自己想办法,虽然平儿是好孩子,这样的条件……”

帅望轻声笑:“杜前辈是跟我谈交易。”

韩青道:“我和韩笑能帮忙,如果真帮不了,再去谈。”

帅望道:“自然是我快死了,这交易才生效。”笑:“死罪一堆,我不介意多一条。冷平的家人,到他儿子那辈为止,孙子辈的,不关我事了。”

杜九妹道:“也得留个人给你下次又想起来救什么人用。”

韦帅望大喜:“还有下次呢?九娘你真好。”

说到这里,杜九妹也禁不住笑一声:“你是希望还有下一次吗?”

韦帅望“呸”一声:“乌鸦嘴,没有,没有下一次。”

转头看到韩青,笑笑:“我回去弄个笼子把冷平关起来。”

韩青叹气,这是原则问题……算了,对你来说只有解决问题。

纳兰心疼地:“帅望,你又受伤了吗?脸色不太好看。”

帅望笑笑,想说没有,可估计这事不太瞒得住,只得笑笑。

纳兰心中焦灼,求求你,救活我儿子,到嘴边却变成:“你,量力而为。”

帅望点点头:“找个水桶,把他放水里,让韩笑先来,治疗越久,身体表面的毒会越多,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立刻放手,休息一下再说,或者休息一下还可再试,别硬挺着。”

韩笑点头:“我明白。”

韦帅望忍不住微笑看着这个幼年时的韦帅望克星:“长大了。”

韩笑看他一眼,微微讽刺地:“你也是。”

韦帅望笑道:“谢谢,我混蛋依旧。”

于是韩笑成功地被唤起幼年时那种想拿东西把韦帅望砸死的*。

不过,韩笑毕竟还是长大了,连哼都没哼,只是淡淡地欠欠身,表示:是是是,您说得对。

韦帅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纳兰,嘿嘿,我又忍不住逗你儿子了。不过我口气老和气了,是不是有点自来熟过了?

手下已接过冷冬晨去准备水桶,纳兰吩咐一声:“先给他洗干净。换水泡着。”这时候可不能让韩笑倒下啊。

回头看到韦帅望歉意的笑脸,刚要体贴地回一声自家儿子不好,看到韦帅望肚子上渗出血来,这一惊,她直接叫起来:“血!这是……”

韦帅望低头,果然有点血渗出来,想必是运动有点剧烈了,忙道:“沾上的,沾上的,给我件衣服换换。”抬头看纳兰惊恐地看冬晨去了,忙又解释:“是冷清莲身上的。”

纳兰转头吩咐韩笑:“去给你韦大哥拿件衣服,顺便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伤。”

帅望苦笑:“干娘啊,这个时候你还……”

纳兰道:“小帅望,我真巴不得拿你命换我儿子命,可是做人不能那样做。你要受了伤,你就老实养伤吧。”

一层层解衣,韩笑脸色发白了:“你,真受了伤?”

帅望道:“没事,只是伤口有点挣裂,包上就好了,不用告诉你娘。”

韩笑看着那巨大的伤口,吓呆了:“这,这……”你居然还活着?这伤口这么大,你当时肠子没掉出来?

帅望道:“看着吓人而矣,这是为了治病,切开的。你看我现在一点事没有。”

韩笑纠结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伤不可能一点事没有啊!可是,我跟我娘说你伤得重,我哥就可能没命啊。

韦帅望瞪他一眼:“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要想自杀就不会带他来这儿了。”

韩笑微微安心,嗯,他不会的,他既然把我哥带到这儿来,肯定是不想死,他不会拼命的。

帅望道:“你出去吧,我要打坐一会儿,临阵磨下枪。”

韩青进来:“你怎么受的伤?”

帅望沉默。

韩青道:“看血迹就知道不是沾上的,你不用瞒我。”

帅望轻声:“被小雷刺了一剑。”

韩青微微变声:“刺?”

帅望无语,靠,我说走嘴了,这伤得说砍了一剑,你也不用把聪明劲全用我身上吧,看你这“刺”挑的。沉默一会儿:“刺了两剑,所以,脾脏损伤太重,只得切掉了,这刀口是治伤时留下的。我只是身体有点虚,别的没什么。不用担心。还有,我……”我道德败坏没救了,你别试图拯救我了。

帅望笑,改口:“还有,我中了点毒,不过吃解药了,所以,我得打坐一会儿,我希望你们至少坚持四个时辰,到时,我大约就没什么事了。”

韩青问:“冷清莲怎么了?”

帅望道:“跟冷斐殉情了。”

韩青瞠目:“什么?”冷斐是掌门啊!殉情?

帅望沉默一会儿:“太长了,别问了,反正您也不想管江湖上的事,如果您想做点什么,我就跟您说。”

韩青愣一下,半晌:“那么,冬晨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象是受到长期拘禁。”

帅望道:“他想弹劾掌门,掌门就说要按叛国罪审他,抓起来了。本来师爷同冷斐谈好交换人质,我不巧受了重伤,冷斐觉得有机可乘,带着所有家人跑去……所以,仁德山庄几近灭门了。冷斐断了腿,冷清莲用冷冬晨交换他,然后,一起自杀了。我句句实言。”

韩青半晌:“冷斐为什么……啊,他要杀你,所在被灭门了。”

帅望苦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有足够证据证明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事先警告过。”

韩青问:“冷家有什么反应?”

帅望笑:“师爷很高兴,多数人认为他活该。不会引起战争的。”

韩青点点头:“你打坐吧。好好疗伤。”

帅望沉默一会儿:“这回,我真的很忍耐很克制,只是……”

韩青点点头:“我,我相信。”

韦帅望道:“嗯,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