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帅望道:“我想,那对你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呢,是事后才知道,那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希望,我们都足够坚强,让过去的的事,过去。我很后悔我做过的错事,我想,如果那些事再次发生……”

良久:“我会更理智地处理。”静静地看着你死去,什么也不做。

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们呢?

大家都放下筷子,没人想吃了。

说得好好的,好象又崩了。

韦帅望的愤怒不平息,好象永远也不会有好好的谈话。

可是韦帅望的愤怒是永远不会平息的,因为他无处宣泄。他永远也不会对别人说,他恨韩青,也不会对韩青说。他只是把愤怒压下,当做不存在。只要你不提,就不存在。

提了,他的愤怒就会爆发。即使他平静地说话,也没有理智的思考了,只有怨恨,压不住的怨恨,他心里很清楚,韩青在说他是一个决策者,他的选择是不得已。韩青没说他错也没说他对,韩青说自己也是做了不得已的选择,韩青说了他下不去手。

没有用,他的愤怒是最强烈的情绪,激起他的愤怒的“是的,我就这样做了”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象钟声一样在脑子里回响,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怒火,直到韦帅望无法承受,不得不关闭感知与思考。

帅望欠欠身:“我去看看冬晨。恕我失礼。”起身而去。

冷兰也站起来,看看韩青,看看纳兰,纳兰忙道:“去吧。”快去吧,

冬晨面容削瘦,反显得一双眼睛特别的大,静静瞪了一会儿帅望和冷兰。

帅望笑:“正常了吗?兰丫头等着你道歉呢。”

冷兰窘一下:“我……”

冬晨问:“你会参加公选掌门吗?”

韦帅望愣一下:“喂,……”拐哪儿去了?

冬晨问:“如果继续公选的话,你会参加吗?”

韦帅望道:“不会,说这个干嘛?”

冬晨道:“如果你不参加,可能这个制度就废了。”

帅望笑:“想不到我作用这么大,不过,我不打算为了武林的未来做出伟大的牺牲,不要命就得了,不要脸就算了。”

冬晨愣了一会儿,不要脸?

帅望道:“如果有人提议,我会支持公选的,至少,走个形势。”

冬晨沉默了。

帅望拍拍冷兰:“你跟他谈谈吧,我静一静。”

我静一静。

冬晨兄弟先国后家,一醒了,就想起来选举的事。

韦帅望苦笑,这是有人事先提过了?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有人专司杀伐,有人专司建设,确实是个好设计。

此时再不抽身,势必成为大反派了。要不要甘当基石,拿肩膀扛着兄弟上台?

再说吧,免得将来兄弟拿我献祭时不好意思开刀。

韦帅望道:“前线危急,恕我先行一步。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