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诚接过信,信没封口,打开看看,倒是一喜:“他儿子被当叛徒杀了?如果这样,劝降之后我们的兵力就足够抵挡南国了。只是……”梅子诚皱眉:“那老东西似乎相当顽固。不过,值得一试,什么人去送这个信呢?”

韦行道:“他侄子愿意去送信。不过,有人不放心,让我看着。”

梅子诚对韦行那个无奈的口气,不禁一笑:“啊。”

再看信:“这是他儿子写的信?怎么不直接劝降,只问他父亲怎么决定?”

韦行道:“他只肯写这样的信,谁还能按着他手写。”

梅子诚心想,怎么不能呢,把刑讯手段使出来啊!估计又是韦帅望的毛病,不肯对好汉下手,折好汉骨头的事他不同意。平时你这么干我赞成,战时你这么干,就是要我兄弟去死啊!你这是病,得治。

韦行道:“那个姓吕的说,这样更可信,直接劝降反而让他们觉得可疑。”

梅子诚道:“这倒也是,吕守备谋略过人,想必他更了解方凛的脾气。”

韦行白他一眼,你刚才那声“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

然后看到,一黑衣女正一把抓起陈瑟瑟的头发,把那张俏丽小面孔往冒泡的开水锅里按。

韦行瞪大眼睛,我靠,我说审审,没说炖炖!你给我直接煮了?

外一她肚里真有我孙子呢?

没等他过去救人,陈瑟瑟已经尖叫:“我说我说!”

鸟皇松开手,陈瑟瑟捂着脸痛得全身颤抖。面孔通红,鼻尖上一个水泡已经冒出来。

韦行默默无语,这些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奇葩啊!这要真是我儿子的女人,等他知道了估计又要跳了。

谁让你没事去结交敌国女子呢?本国这些姑娘不够你祸害的?

陈瑟瑟发抖:“我怀着韦帅望的孩子,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鸟皇笑了,我杀了他亲爹,他都放过我了。据我所知,韦帅望除了对伤他师父的人比较没理智,别的人只要讲得出理来,他都能放过:“那我就直接杀了你,他妻子会感谢我的。”

陈瑟瑟愣一下,微微瑟缩:“你是他手下?”

鸟皇道:“你是敌人,我相信他不会大义灭亲,可要是别人灭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当着摄政王的面。”

陈瑟瑟看看韦行,呜呜,还是男人好说话……老伯,大叔,快来救我命啊。

韦行很想笑,嗯,有种妖精遇死神的感觉,说破天,这黑衣女无欲也无惧。妖精七十二变,死神不动如山。不过他还是板着脸:“看看她怀孕没。”

鸟皇道:“我不会看,不过,我可以看看她是不是处女。”回头:“来人,帮她脱裤子。”

韦行一肚子圈圈叉叉,掩面无语了。

只听陈瑟瑟尖叫:“不要不要,我是处女,我同韦帅望只是朋友!”

鸟皇冷笑一声:“韦教主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不需要敌人了。朋友,你应该为爱人牺牲,而不是牺牲爱人吧?你是教主的朋友,我是教主的手下,你要我命?我就要你命!”

陈瑟瑟道:“我兜里还有燃烧弹!可是我没有用在战场上!你也不应该用!”

鸟皇笑:“你看起来,还真是韦教主的朋友。你同他都挺象上帝的,站在一边,象下棋的人,决定着胜负,评判着道德。你们杀我同胞,烧瞎我兄弟的眼睛,我一点也不介意烧死你们所有人,或者把你活活煮了。说吧,朋友,你们还有什么人,埋伏在哪儿?打算做什么?只要你不道德地出卖朋友,你就可以活着,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的道德优越感一起煮了。”我不能挖敌人的眼救我兄弟?!你还敢去同敌国女子谈情说爱?你看我敢不敢炖美人汤送给你!

陈瑟瑟轻声:“你对你教主毫无敬畏,为什么?”

鸟皇道:“我没时间同你废话!”一瓢热水舀起来:“说!”

陈瑟瑟这回可真瑟瑟了:“不!别!”

然后一声惨叫,小美女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黑衣女巫婆状静立,没有表情。

他们残忍地对待你,他们是禽兽,你也要变禽兽吗?

鸟皇平静地,如果尖叫会有人帮你,你就不用变禽兽。如果在丛林里,变身吧斑比宝贝儿。如果你不能一举剑“赐与我力量吧!”你就变身禽兽吧,因为很明显,剩下的选项就是禽兽与禽兽的大便了,不变禽兽势必要舍身饲虎了,饲完虎,常识告诉我们大家都不是变成罗汉,而是变成大便了。

鸟皇没被温柔地爱过,所以心安理得使用丛林法则。

陈瑟瑟泪流满面,表情惊怖。

鸟皇道:“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对啊,你对这种情况应该有预料啊。这可是战争,你以为是玩闹?我不会因为人道主义让我的同胞冒死亡风险的。我用滚水给你全身消毒,然后……所有我能想到的残忍手段,你真想试试?你会后悔没用你兜里的燃烧弹把自己烧死的。”

陈瑟瑟轻声:“我只是丐帮一个小乞丐,我什么也不知道!”

鸟皇道:“韦教主不会同小乞丐做朋友的。那我就更没心理负担了。”再舀一瓢滚水。

陈瑟瑟咬紧牙。

韦行叹气:“行了,杀了吧。”

真煮熟了,小韦真的会爆炸的。这小丫头还挺有骨气。

鸟皇道:“她一定会说的!”

韦行道:“我说行了!”

鸟皇不敢再争:“是。”

呃,韦帅望讲理,韦帅望他爹可不讲理。管你啥道理,他说行了,就得行了。

另一边探马来报:“敌军追踪而至,在谷口停步!”

梅子诚道:“我去露个面,引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