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诚带着三万多人马二万战俘得胜归来,城墙之下惊见对方十五万大军围城。

虽然探马报过,这十里连营还是让他感觉震撼。

乡下人,没见过大市面,虽然梅子诚号称兵马大元帅,最多时候也手下十万兵,出去打仗还真没一下子全带出去过。而人家陈大将军,十五万人马没算役夫。要不号称百万呢,加上跑腿的打杂的,工程技术人员,看这营地,一片接一片的,比整个城的面积还大呢。生把小梅给吓住了。

冷家二兄弟指出,应该得到命令再进行下一步行动,而他们是不能离开梅将军的。

所以鸟皇同许伏虎手下另一位队长绕道而过去北安城请示。

摄政王亲自接见了。

听完两位魔教人士的报告,芙瑶道:“以五万大军全歼对方十万,虽然有小股敌人逃走,已不足为患。你们是国家功臣,因为你们的功绩,我将允许摩尼教与佛道教并立为三大国教,以表彰摩尼教在国难中挺身而出,保守国家的勇敢行为。”

鸟皇表示这是教主的英明领导,做为陛下的臣民应该做的,在这次行动中很多教徒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只是按照教主的英明指示,完成应尽的职责。

芙瑶对鸟皇的回答,有点惊讶,这种无耻的拍马之言,并不只有这个小丫头会说,若干朝臣还能说得更委婉更典雅,但是少有武林人士能说得这么自然流畅诚恳。而且,她这么小。另外一位年长的,除了磕头,什么也没说,而且看起来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

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芙瑶问:“你叫什么?”

鸟皇道:“草民鸟皇。”

芙瑶想了想,这名字耳熟。

看一眼韦帅望,帅望眼睛看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并不愉快。

芙瑶想起来韦帅望掀的桌子,隐约记得那个韦帅望有个手下坏了他的大事,只得泛泛地:“梅将军的折子里,对你赞赏有加,想不到这样年轻。”

然后端茶,表示自己没什么要问的了,你们如果没别的话,可以告退了。

帅望站起来:“鸟皇。”

芙瑶一看,咦,教主大人要问话了,那还是我告退吧:“我有事先行一步,你们自便。”

韦帅望又坐下,两位教徒当即转个方向继续跪着。

帅望问:“陈瑟瑟是你看押的?”

鸟皇低头:“是,陈瑟瑟杀我手下,自杀身亡。属下有失职之处,请教主责罚。”

帅望问:“她提到过她是丐帮帮主?”

鸟皇道:“是。”

帅望问:“要求见我?”

鸟皇道:“是。”

韦帅望道:“你对她动刑了?”

鸟皇迟疑一下:“属下,只是吓她一下,吓她在先,她自称丐帮帮主在后。”

顿一下:“而且,陈瑟瑟曾经自称是教主的女人,还怀有教主的孩子,然后又承认是谎言,所以,属下对她的话,也不是很相信。否则,会看管得更严谨些。”

帅望愣一下,哭笑不得,怀了我的孩子……这孩子啊!问:“她自称丐帮帮主之后,你对她未再用刑?”

鸟皇道:“是,看押起来了。”

帅望问:“那么,她因何自杀?”

鸟皇半晌:“属下不知。”

韦帅望道:“猜测一下。”

鸟皇缓缓道:“回教主,陈瑟瑟死时,衣衫不整,可能是我手下对她无礼,她不堪受辱,杀人自尽。”

韦帅望愤怒:“你可有告诫手下?”

鸟皇道:“没有。”

韦帅望倒愣了一下,呃,没有?

鸟皇道:“教中并未禁止任何对敌人审讯时使用的逼供方式。所以,我手下曾经当面试图猥亵陈瑟瑟,我只是阻止,并未严加警告,也未惩戒,这是我失职之处。还有,因为当时情况不允许,我也没派女教徒看守她,所以,这件事,我有过失。”

韦帅望怒道:“你这是纵容手下A奸A淫A女俘!”

鸟皇低头:“属下愿意领罪。”鸟皇此时已确定韦教主同陈瑟瑟确实有点关系,否则不至这样愤怒,那么,招惹了大人物的情妇,就只能给大人理由报复,最好不轻不重,以免大人怀恨,以后找你个大麻烦,也别给他足够理由弄死你。

韦帅望沉默了,这孩子的反应真奇怪。

连威胁一下我会调查都不用,她就把原因全说了,难道,还有什么更不好说的吗?

更不好说的原因就是小朋友认为你是个大流氓,而且是私通敌匪的大流氓。

良久,帅望问:“你所言属实?”

鸟皇道:“是。”

韦帅望召贺白艳过来:“纵容手下A奸A淫A敌方妇女,应判何罪。”

贺白艳微微扬眉:“无罪。”大哥你想啥呢?咱们是黑道的!连白道的抓了敌人审讯时都没不许奸AA淫这一项。不行奸AA淫只限平民与自己人,咱能不跟国家军队比较不?

韦帅望望天,我猜就是。

帅望道:“把这条加上。当然,你可以召堂主讨论,不过你想办法给我加上。”

贺白艳道:“是。”咦,这么想万事如意,你当初就别说大家讨论嘛,假装啥民主啊!

帅望问:“犯人没审出口供就自杀了,何罪?”

贺白艳道:“回教主,俘虏不是犯人,犯人还没口供时,是不能定罪的,如果是无罪被打死,那是杖刑到死刑的处罚,具体还分是犯人自身身体原因,还是用刑过度,死刑是指故意刑毙的情况。俘虏,尤其是未投降的俘虏,本应处死。算起来,只能说看押不当,失职,教主给她降职,或者打二十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