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道:“不如归去?”

韦帅望道:“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有利于他们归去。”

芙瑶道:“国无信不立嘛,去实践你的诺言吧。”

帅望道:“我希望我做得对。”

芙瑶道:“未来不可预料,我们总要做决定的。”

帅望道:“我会定个计划,分十次释放降俘,如果错了,也好改正,降低错误决定的代价。”

韩宇问:“是否先释放有家眷的?”

“示范作用是极大的。”韦帅望当然希望他们选择留下的多些:“而且,我并不希望他们白白死去。”

韩宇道:“所以,第一释放的应该是比较强壮年轻的人。”

帅望道:“我也不想损失强壮的士兵。”

韩宇扬眉:“那么,孩子?”

帅望道:“二十岁以下的吧,先是孩子,然后,问问他们自己的意见。”

韩宇点头:“是。”

帅望道:“让他们脱下军装,平民打扮,尽量不要结伴同行,谨慎点,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先不要着急回家,这里始终还是有他们一席之地。我依旧会安置他们。”

韩宇点点头:“帅望,安置他们,这是你应该做的。但是,别真的把他们的安危挂在心上,你我都知,他们回去,是一定会遇到问题的,只是问题大小。而且,不管有无问题,对我们都有好处。别真的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教主,看大局,别太关心个人。”

韦帅望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血祭,贺白艳提了好久,你怎么看?”

韩宇道:“告诉贺白艳,让她回山上去搞。让她为教主祈福。不能当众搞这个,教主能不出席,倒是好事。”

韦帅望道:“就这么办吧,不祭一把,好象混不过去的样子。既然是自愿的,自杀我也没办法。”

韩宇问:“你不会无缘无故想起这个的,有人给你施压?”

帅望沉默一会儿:“阎一平的弟弟跑来跟我说,他曾经参与叛乱组织,但是,叛国的事,他不能做。所以,有时候,我可怜那一个自愿血祭的,却逼死更多人,为什么呢?为了强迫一个想死的人活着,让更多想活的人去死。”苦笑:“我会一直努力尝试取消,但是,我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用一个无辜人的血,换取内部和平,和战争的胜利,是不是值得呢?”

韩宇道:“值不值得这种哲学问题,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怎么能打赢这一仗,我们赢了,我们的哲学家们就有时间考虑造个什么样的尺来量我们,评判出对错了。否则,就得是南国人来评判我们对错了。”

帅望拍拍他:“替我处理这些问题,还有,放回的俘虏里,掺点砂子。还有,这个名单上的人,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由子抓起来问问,别太多,以免打草惊蛇,就是摸摸底。再查查帐,看看我还能动用多少现银,或者到了动下储备黄金的时候了。”

韩宇问:“教主打算从哪赚回来?”

韦帅望苦笑:“不是你说的,先打赢仗。”

韩宇道:“可是仗打赢了我们还得活着啊。堂主们冒着生命危险为国尽力,将军们有封地,堂主赏无可赏,难道教主要杯酒释兵权吗?会出乱子的。”

韦帅望头大:“快滚,这是下次会议的议题,你给我想想怎么行,别光告诉我不行。”

韦帅望坐下发呆。

冷先有点纳闷:“教主以前赚钱的主意似乎很多。”

帅望笑了:“我以前可以敲诈皇帝,现在总不能敲诈自己老婆。”

冷先噢了一声。

帅望道:“鸟皇的事,我可是公正处置,我老婆说杀了国家功臣于国不利,她下令特赦,不关我事。功是功过是过,我罚也罚了,你要敢伸手,我砍你手。”

冷先沉默一会儿:“少主坚持这样,我谨守诺言。”

帅望道:“一个可怜的孩子,你不能放过她吗?”

冷先道:“我可以,但是教主不该护着她。难道你对你父亲全无感情?”

韦帅望道:“就算我对他有海一样的感情,也有个是非在。冷先你这些跟着他,把良心喂狗了?”

冷先沉默一会儿:“教主说我错了,可能就是我错了。不过,她杀了教主的父亲总是事实,您觉得您应该护着她吗?”

韦帅望气结,我去,怎么说,他也坚持他的直觉,这种直觉,你最无法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