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年名很快便感到了叶玄尘所在的小院,小院内灯火通明,南年名跨入院内,看着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蒙面人。

“人可在里面?”

此时的两人看不出任何异样,纷纷低头对着南年名施礼。

“回大人,人就在里面。”

屋内的叶玄尘与淡然交换了一个颜色,然后淡然便隐去了身形。淡然完全不担心外面来了多少人,来的是什么人,有她在,还能让他们伤了叶玄尘不成?

而叶玄尘却是完全没有考虑要淡然出手,他想洛阳不会耽搁太久,此事时间突然事发突然,但是他们早有准备,洛阳应该很快便会寻过来。

屋门被打开,南年名走入屋内,看着此时坐在地上却依旧淡漠冷静的也叶玄尘,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陛下可还安好?”

询问的声音中不带一丝关切,叶玄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摆着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南年名,神色未变。

“南爱卿可是前来救驾的?”

南年名却是“哈哈”一阵大笑。

“陛下何必装糊涂,老臣是来干什么的,想必陛下心里十分清楚。”

黑衣蒙面人给南年名搬来了一张椅子,南年名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玄尘,那神情仿佛是他此时就坐在了龙椅上一般。

“南爱卿这是何意?”

从始至终,叶玄尘看南年名的眼眸都是带着冷意的,他们对待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叶玄尘和他周旋只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等洛阳带人前来罢了。

“皇上,老夫也不与你绕圈子了,就与皇上打开天窗说亮话。陛下只要告诉老夫传国玉玺在何处,老夫定会善待于皇上的。”

叶玄尘却是冷冷一笑,道:“南爱卿这是要造反?”

南年名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皇上可不要给老夫扣这般大的帽子,老夫何须造反?”

叶玄尘神情冰冷:“你以为得了传国玉玺,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坐稳那个位置吗?”

“陛下,微臣何时说要坐那个位置?”南年名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

叶玄尘微微蹙了蹙眉头,便又听南年名说道:“陛下,南妃肚子里的龙种已经怀有三月有余,到时陛下归天,自然是由陛下唯一的子嗣来继承大统之位!”

南年名说的太过于自然和胸有成竹,叶玄尘的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龙种?呵……他有多久没有在后宫过夜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告诉他南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三个多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真的?而叶玄尘也确信,南妃更不可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与别人私通。

原来南年名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只不过这个“天子”,只怕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罢了。

“南爱卿似乎对此很有把握?”

面对叶玄尘莫名的笑意,南年名不知为何心底就真的涌起了一阵不安。

不会的,不会出意外的,他谋划了这般久,而且今日就连老天爷都帮他不是吗?而且洛阳此时被困在客栈内脱不开身,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救叶玄尘。

“陛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为了少受一些罪,尽快说出玉玺的所在比较好。”

叶玄尘此时也对于和南年名周旋失去了耐心,只是都过去了这么久,洛阳怎么还没有来?

而此时洛阳的灵魂,正漂浮在半空之中缓缓的上升,朝着那张开的血盆大口而去。眼看着便要被吞入那张大嘴里,就在这时,一道蓝光猛地射了过来,打入了那张血盆大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