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宣将醉酒的叶潇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准备转身去给他调解救饮料,叶潇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的说:“别走,别离开我,陪我坐会儿。”

沙木宣轻轻的坐在叶潇身边,看着他疲倦的脸庞,疑惑的说:“潇,你是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叶潇摇摇头,目光望向天花板,良久吐出一句话:“宣,我要是跟别人接婚了,你会怎么看我?!”

“哼!那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然后再离家出走!”沙木宣噘着小嘴说。

叶潇,“呵呵呵”一阵窃笑,把沙木宣拉到自己胸前俯下,让她听自己心跳的声音,“听见没有?我的心都碎了!”

沙木宣佯装温怒,用小手捶打叶潇的胸口,叶潇一个翻身,滚烫的唇吻住了她的唇,一瞬间她头脑一片空白……,全身一阵发软,叶潇感觉到她的微妙变化,心底阵阵激流涌起,沙木宣感觉到侵略袭来,心跳加速,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大煞风景的响起,使美妙的进行曲戛然而止,划上了休止符。

叶潇的唇离开她的唇,抱歉的说:“宣,对不起,刚才冒犯你了。”

沙木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叶潇,脸蛋不由自主的娇红一片。

他看向茶几上还在响铃的手机,是母亲舒芸惠打来的。

叶潇起身拿起电话走向阳台,“喂,妈,什么事?这么晚了。”

舒芸惠听见儿子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柔声道:“潇儿,你在那里呢?出去了都没跟妈妈说一声。”

叶潇很清楚,自从大学毕业后,老妈从来都不过问他去哪儿,今晚这么特殊,他知道老妈是担心他心情不好惹出乱子来,才破例的打电话询问。

“嗯,在公寓里呢,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叶潇安慰母亲道。

挂断母亲的电话,叶潇倚在阳台栏栓边,眺望远处灯火下的城市,曾今在这看着屋内的欢腾,今日就物是人非了!

叶潇回到客厅,看着正在为他调解救饮料的沙木宣,内心繁杂,“跟她道出实情,她会相信吗?即使她相信,他又怎么舍得将她推向无底深渊!刚才还跟她激吻热烈,下一刻却告诉她,自己要与另一个女孩结婚,那不是狠心的将她抛向冰海里吗,不!我办不到,对她太不公平了!”

厨房里的沙木宣抬眼望向叶潇,四目相对,似心有灵犀般微微一笑。将解救饮料递了过去,叶潇乖乖的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吻别沙木宣后,叶潇开着黑色悍马并未回家,而是直奔江边而去。

黑色悍马在C城的运河边停下,深夜的运河与白昼相比,并没有因为是黑夜而停止它的繁忙,远处江面上的货轮汽笛声,深沉而悠长,似乎在宣泄它任劳任怨的情绪。

叶潇一口一口的灌着啤酒,悍马车的仪表台上已经堆了不少空的易拉罐,他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啤酒,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昏沉的睡去的,当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时,耀眼的光芒刺疼了他的眼,他眨巴着干涩的双眼终于适应了。

揉揉头疼的额角,突然想起昨晚答应老妈回家吃中午,扫开一堆空易拉罐,发动车,黑色悍马缓缓的沿江边前行,不管前面的路怎样,终究是要启程!

回到家,保姆小吉高兴的迎了上来,一张娃娃脸透着永远快乐的笑容对叶潇嚷嚷道:“嗯,潇哥哥,今天回来得最早哦!”那话里的意思表明,他叶潇向来懒惰似的。

“我爸妈还没起床吗?”叶潇问。

“哦,惠姨出去锻炼去了,叶叔在楼上。”

“嗯,好,我回自己房间再睡会儿回笼觉,一会儿就别叫我用早餐了。”说完,直奔自己房间。

保姆小吉撑了撑眉毛,朝离去的叶潇吐了吐舌头,回厨房干自己还没干完的活儿。

叶潇这一回笼觉是睡到大下午才醒来,甩甩脑袋,终于清醒了不少,开门走出房间刚好撞上上楼来的父亲叶圣庭:“潇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下。”

进到书房,叶潇坐进沙发里,双手搓揉了一把脸,说:“爸,说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