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等不及男人的磨磨唧唧了,早点完事早点解脱,于是伸手就解下了自己的衣服,她不信,这粗鄙的男人,能抵挡得住自己的风华?

在那滑纱,缓缓滑下肩头的一刹那,焦侬只觉得,全身都好像窒息溺水,他傻傻看着只着里衣,无限风华的女子,正在吟吟朝他笑。

那在外面的肌肤,白到发光,刺的他头昏脑涨,他活二十载,所接触的都是些粗糙汉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的娇嫩,白晃晃的就在他面前,让人头晕目眩。

焦侬只觉得此刻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他虽然粗莽无知,但是也曾听叔叔辈的人提起过,田间劳作无趣时,总爱开些荤笑话,以前他就只当笑话听,现在身临其境,才知道其中的玄妙。

安禾见自己都这样主动,这个呆子居然还在畏畏缩缩,简直枉了一身男性魄力,气急之下,又怀着心虚和慌乱,借着月色,猛地凑近男人,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拥了上去。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也得继续下去,想着那日,撞见唐成竖在母亲房里做那事时的场景,她的绝望与耻辱,安禾眼底渐凉,表情更加魅惑之极。

怀里面平白无故多了一具温妙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会有所打动,尤其是焦侬这样,不懂克制的毛头小子,面对的还是他小心翼翼喜欢着的人。

焦侬现在只觉得自己与她肌肤接触的地方,都灼热的厉害,像是有股火苗在燃烧,从那接触的地方,燃到了他心里。

房间很大,奢华通透,月影重重,娇侬软语,烛光跳跃,像是欢兴鼓舞,等不及要看一场男与女之间的灵妙,焦侬忽然觉得,他还一直沉迷在白日里的那场梦境,从没醒来过。

一切都虚幻到可怕,看着怀中静静依偎的天仙,眼底酸涩,他怕是溺水了,呼吸都觉得心痛。

哪怕是做一场梦,就能得到刻入骨髓的仙子的话,他也愿意。

她是天上仙女,他是地上污泥,此刻也要不顾一切交织在一起。

化身野蛮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安禾平日里骄横惯了,以为自己尚能够掌控他,到底还是冷汗涔涔。

如果这件事情这么痛苦,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像是饿狼野兽,平日里装得再好,最后也要露出真面目。

肮脏的可怕。

朦胧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些让她恶心的一幕幕,父亲与别的女人,母亲与她心爱之人,表情俱是让她作呕。

第一首富谢府,不过就是个糜烂的壳子,里面的腌臜事不知多少,现如今,她也如了他们的愿。

朦朦胧胧的,身体的疼痛好像消失了,趋于麻、痹,她终于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一室芳华。

焦侬已经满身大汗,他是初次,真的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依照以前听过的荤笑话,鲁莽又无措。

“你哭了!”

意识到身旁之人的无声抽泣,焦侬心惊,他刚刚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一时魔怔,居然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但是,想起那真真悸动的心思,他并不后悔。

“你-你别哭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