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绪抱着齐一言走到床边坐下,两个人紧挨着坐,十指交握在一起。

齐一言看着陈绪和自己交叠的手指,正想感叹陈绪手好看,自己曾经被这双手惊艳到,忽听陈绪开口,声音很近却好像很遥远。

陈绪说:“言言,我之前有过一段婚姻。”

于齐一言而已,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

她设想过陈绪可能有丰富的情史,但他不是一个荒唐的人,可能滥,但不会乱。可是他说他曾经和别的女人结过婚,这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曾经准备对另一个女人交付终生啊。

齐一言拼命平复脑海里的介意,最后她不咸不淡地问:“那她都没有给你理过衣柜啊,你好可怜。”

从那时齐一言的逃避,陈绪便看出齐一言是鸵鸟属性,此刻他告诉了她事实,她又开始用最轻松的方式应对,试图去掩盖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陈绪说:“言言,这些我原本可以选择隐瞒,可是我告诉了你。”

这意味着什么,他相信她能明白。

果然,齐一言抬头望向他,目光带着不确定和期待。

陈绪凑过去,亲了亲齐一言的嘴角,见齐一言眼里都是甜蜜了,他道:“我还想跟你算账呢,为什么骗我?”

齐一言不明所以。

陈绪指了指两人屁股下的床。

齐一言霎时间脸红起来,她的事情她如何能说得出口,她原以为的原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她都理不清楚。

陈绪见她没答,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齐一言见他这样便撅起嘴巴,不满道:“明明说着你前妻呢,怎么还往我身上扯,我都跟你交代家底了,你却什么都不说,说了还欲语还休。”

陈绪笑,看来齐一言是真的在短暂的时间里释怀了。

“我啊。”陈绪想了想,说,“她和你一样大,是我妹妹的同学,我们的婚姻维持了两年多,今年过年时她提出的离婚。”

“你爱她吗?”齐一言想问,但忍住了,出口的是:“你是不是就喜欢吃嫩草?”

“什么是吃嫩草?”陈绪摸着下巴,做出思索状,“嫩草怎么吃呢?怎么吃会更好吃呢?”

说着,见齐一言瞪着自己,揽着她躺下,把她放在自己身上。齐一言感觉自己好像是陈绪的玩偶,被他轻松把玩。

齐一言被陈绪按在怀里,想挣扎却挣扎不开。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她早有体会,以前她伤过腿,非要让许明朗抱去卫生间。不是公主抱,而是树袋熊似的分开腿圈住许明朗腰身,两只手揽住他的脖子。

她的房间离卫生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许明朗把他抱过去,脸不红气也不喘。

她在陈绪怀里抬起头,目光略过陈绪下巴上极短的胡茬,落在他的眼睛上:“我是不是很轻?”

“可不是么。”陈绪笑说,“人家说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不就中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