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与太白金星刚出了家门穿过天宫御街长廊,来到天宫正门,却见东海龙王敖广已站在那里等候他们了。

“敖广,你的事太白金星已给我禀报过了,你可以回去了。”

东海龙王敖广给玉帝深施一礼,说:“我举报土咤的事并非我本意,玉帝不要见怪,我知道土咤是经过你的决定才上的天庭极顶大神学堂,我我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有我的苦衷啊?”

这时候,入朝的文武天神都陆陆续续地向天宫走来,大神人臣们一边给玉帝打着招呼,施一见面礼,怱怱往里走。

玉帝一边与群臣还礼,一边对敖广说:“敖广爱卿,你是四海龙王之首,是老神了,大家都对你是非常敬重和寄于厚望的,没有想到你怎么会钻牛角尖呢?为哪扎三太子与你家三太子那点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耿耿于怀,这样就不好了吧?”

敖广说:“玉帝呀玉帝,老神没有那种想法的,哪扎与我的三太子虽然因玩水打架,使我的三太子被告剥皮抽筋,那也处理过了,我这次举报土咤,与那件事无关。”

“什么无关?不要巧辩,我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李靖从人群里出来质问。

这时候,正好托塔天王李靖路上朝路过这里,远远地看到敖广与玉帝在交谈,心里就生疑,因为这些天他就听说敖广对土咤上学的事不满,在大臣们中间散布流言。说是土咤不过是一位下界民间的流浪儿,让李靖一步登天也就算了,如今又让他进了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竟然红得发紫了,我的九子练功修德已上千年,却也没这个福气,天朝之风乱了。“

敖广见是李靖,一下子又气愤起来:“李天王,你什么意思?你当了天王,认为自己是大旗跟前的就不让我们小小四海的群臣说话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坐了个天王的虚位吗?给下界百姓造了多少福?有多大的能奈?我就不能上天宫来与玉帝搭话了?”

玉帝见二人吵了起来。正色道:“你们都是天庭大任者。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让人家笑话。李天王,你上你的朝去,这里的事不要你管。”

李靖哼一地声谢过玉帝。朝天宫里走去了。

太白金星对敖广说:“你反应情况。举报问题是对的。这一点玉帝已经肯定了。但凡事都要有个尺度,你举报的这位土咤,人家的确是位贤能之人。不仅学问好,德行也好,说句老实话,他当年在赴京赶考牺牲自己帮助他人的事,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就是我们这些神,有不少都在德行方面落后于他,这样的人走进天庭极顶大神学堂,不是为天庭输送好苗子吗?不能因为他是李靖的义子就去反对呀?”

敖广不服气地说:“就他李靖的儿子行,俺们的儿子都是草包。”

玉帝说:“你这样带着情绪来反应问题很是不好,你当龙王爷当了一辈子了,处理你们龙宫的事也这样带着情绪去处理吗?总要理智一些,事先有个框子,按照框子来嘛。”

龙王敖广说:“框子框了,总是将人家近臣的子孙框在里面,象我们这样没有势力的框在外面。”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的问题要好好想想,我对天庭极顶大神学堂的招生工作是非常慎重的,决定了而且已经上课了,你现在提出难题让我怎么解决?总不能按你的意思将土咤退学,让你的儿子顶上去吧?”

“那怎么不行呢?这在你玉皇眼里,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只是你不想为我这位老龙王帮忙罢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没有人能看得起了。”

“越说越不象话,你以为我坐在玉皇大帝的宝座上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如果我不公正,各路大神怎么会服我,我若是活稀泥,不坚持原则,天庭还不乱了套?大神学堂的名额是各路大神严格推荐的,同时又照顾各界的比重,你们四海也只有一位名额,就是将土咤去掉,也轮不到你的儿子上。再说了,土咤人家本来就优秀,我也没有取消人家学籍的资格。”

上朝的时候到了,玉帝对东海龙王没有再理睬,竟直朝天宫大殿走去了。太白金星劝了敖广一番,让他回去,以后有机会再说。

敖广叹了一声气,说:“我东海龙王,给万物世界多少次风条雨顺,让百姓受益,我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如今我人已老了,生有九子,没有一个担当大任的,好不容易有个上大学堂的机会,却又有名额限制,将我九子限在门外,我就是想不通。”

太白金星说:“好了好了,世界上哪能事事都想得通?想不通慢慢想,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想通了,回去吧,继续给下界百姓风条雨顺,让玉皇看到你的功德,说不定就会在哪方面给你以补救呢。”

“哼,休想!”敖广一气,飞身腾身直降而下,去了东海。

玉皇大帝正在召集百官理事的时候,忽见值班神急急走向天宫大殿。

“报-----”一声长嚎,打断了玉皇和议事的百官。

“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玉皇很不耐烦地问值班神。

值班神说:“玉皇,不好了,下界天子奏报,神州大风大雨,长江外溢,黄河泛滥,九州变成了泽国,百姓浮尸遍野,饥民如蝗虫一般四处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