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袁修月心中想的是什么,离灏凌淡淡叹了口气:“是离国首富花依依!”

闻言,袁修月不禁暗道一声果然!

离国首富花依依,与南陵仇御风齐名,堪堪富可敌国!

如今离萧然若是娶了她,毫无疑问是娶回家一座金山。

这对安氏一族,绝对有天大的好处!

略一沉思,她抬头看了看离灏凌,方才说道:“看样子,即便他的心是向着皇上的,但他却终究要顾及安太后的感受,毕竟那是他的生母,且……这安氏一族,拥立他为新皇,却未必都听他的!”

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离灏凌反倒乐得清闲,不必再去过多的与她解释什么。

轻叹一声,他伸出手臂拥她入怀,以大手轻拍她的背脊,低声喃道:“如今我离国可无惧南岳,安氏一族的事情,朕会酌情处置,朕答应宁王兄,会给他时间,如今他们既是要胡闹,朕便先让他们去闹!”

闻言,袁修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瞧:“皇上对此事如此胸有成竹,难道就不怕他忽然反悔,想要坐上你现在坐着的这把龙椅么?毕竟……皇权对于某些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你说的这某些人里,一定不包括宁王兄!”

温柔一笑,笑凝着袁修月微暗的瞳眸,离灏凌轻吻她的额头,轻声催促道:“天色太晚了,赶紧睡吧。”

“皇上也早些安置吧!”

倾身轻琢离灏凌的薄削的唇,袁修月心满意足的喟然一声,缓缓瞌上双眼,心中思绪却始终不曾停转!

无论如何,不管为了谁,她都不想看到离萧然牺牲自己的幸福!

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袁修月的呼吸声终是渐渐变的沉稳均匀。

小心翼翼的拿开袁修月的手臂,离灏凌蹑手蹑脚的自龙榻上起身,倾身将锦被与她盖好,他眸色微冷,抬步向外走去……

——

回到星月阁后,独孤辰的神情一直冷峻阴沉。

时近四更之时,窗外月光皎洁,寂静无声!

在他的寝室之中,却仍是灯火通明!

眼看着他一杯饮尽,复又一杯,一直喝个不停,雷洛终是有些看不下去的上前握住他端着酒杯的手:“王爷,您今天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本王喝的多么?”

星眸微醺,独孤辰冷笑一声,随即甩开雷洛的手:“若是本王喝的多,又为何不醉?”

语落,他苦笑着仰头,再次将杯中之物痛饮。

见他如此,雷洛心中钝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雷洛……”

重重的,将手中酒杯置于桌上,独孤辰唇角的冷笑,惊艳绝伦,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的雷洛,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直戳着自己的胸口:“今日,她的反应本在本王意料之中,可为何即便是早已意料的事情,本王这里,此刻却仍旧这么痛?”

“王爷……”

紧皱着眉宇,雷洛轻唤独孤辰一声,眼见独孤辰再次提起酒壶,他蓦地伸手,将酒壶夺在手中:“王爷,既是离后不需要王爷,此刻属下便陪着王爷一起回岳国,回到那里,王爷大可如以往一般,整日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必过问!”

在南岳时,独孤辰不过问朝事,他会与独孤江一起着急。

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若岳王府的莺歌燕舞,可以让独孤辰的心不再那么的痛,可以让他做回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王爷,他宁可他永远留在岳王府!

听了雷洛的话,独孤辰不禁再次苦笑!

她不需要他,他便可以安心离开了么?!

当然不可以!

因为,他的心,他自己最是清楚。

即便离开了这里,他的这颗心,仍旧还是会在这里,为那个女人担心!

如此一来,他每次想到他都会担心到心痛,那种痛比之那忘情蛊毒,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微抬眸,见雷洛高举酒壶,独孤辰不禁怒极吼道:“给本王酒!”

也就在他语落之时,便闻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