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司徒公子了!”

再次对司徒锦华福了福身,袁修月轻声说道:“如今兵荒马乱,我身为弱质女流,如此赶路实在不算安全,加之与我随行的表姐,如今身体有恙……今日我有两事相求,一是想请司徒公子差人将我那病重的表姐,暂时送回离都休养,二是想请公子,将我平安送达安氏一族军营之中!”

闻言,司徒锦华轻笑了笑道:“这两件事于我而言,都是小事!”

语落,他转身对门前候着的阿忠吩咐道:“待明日一早,你便差个稳妥之人,将袁姑娘的表姐送回离都!”

“是!”

轻轻一声,阿忠只道记下了。

再看袁修月,司徒锦华温雅说道:“说来也巧,我此次也是要去阜都的,既是同路,袁姑娘便与我同行如何?”

闻言,袁修月瞳眸微亮!

微垂眸华,她忙又福了福身,知礼实礼道:“明月在此多谢司徒公子了!”

——

人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相对而言,经商之人却也最是聪明!

是以,袁修月在司徒锦华应下自己的请求后,并未再与他深谈,便对其请辞,离了地字上房!

时候不长,阿忠便出了地字上房,行至堂厅,叫了客栈的小二问话。

再回地字上房,见司徒锦华已然落座桌前,他斟了盏茶,递到司徒锦华面前:“爷,奴才已经问清楚了!”

淡淡抬手,接过阿忠递来的茶盏,司徒锦华浅啜一口,轻轻说道:“如何?”

阿忠眸色微变,对司徒锦华轻道:“那小二说了,天字上房的客人,只比我们先到了一步,不过他说这两位客人,有一位蒙着面纱,容貌看的不真切,倒是另外一位,长相清秀可人……这袁姑娘长的倾国倾城,可不是清秀可人四个字可以比拟了,是以,奴才觉得,这袁姑娘早前该是蒙着面纱的那一位,不过那小二却也说,生病的是那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如此一来,奴才便有些糊涂了!”

“有什么好糊涂的?”

俊眉轻挑了挑,司徒锦华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待明日一早,看过被送回离都的那位姑娘到底有没有蒙着面纱,事情不就清明了么?”

“是!”

微微颔首,阿忠看向司徒锦华:“爷,若明日送上车的那位,是那蒙面的姑娘,那今日来见过爷的这位,便有些蹊跷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事先做些准备,也好防患于未然……”

“无妨!”

淡淡出声,抬手阻了阿忠尚未说出的话,司徒锦华眸色微敛,道:“去年离后救下珩儿之事,知情之人屈指可数,既是她能将此事娓娓道出,我便该帮她,至于你说她蹊跷……合该她是有难言之隐的!”

闻言,阿忠轻点了点头。

暗暗思忖片刻,司徒锦华抬眸看着阿忠:“明日不管送走的是谁,既是今日之事我应下了,便带着她上路吧!”

“奴才明白!”

轻应一声,阿忠行至榻前与司徒锦华将被褥铺好:“爷,赶了一日的路,你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

——

天字上房。

袁明月听闻袁修月让司徒锦华将自己送回离都,而袁修月则以她的身份前往阜都后,不禁娇颜变色,声音隐隐发颤:“袁修月,你又要胡闹!”

闻言,袁修月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书着手里的信件。

须臾,将信件写好,她红唇微弯着,笑对袁明月:“若我猜的没错,如今独孤辰应该还在那座小镇上……有司徒锦华的人护送,姐姐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虽然我与司徒锦华说的是送你回离都,但嘴在姐姐身上,你乐意在小镇停下,护送之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我这是为姐姐好,姐姐怎么就觉得我是在胡闹了?”

闻言,袁明月险些气滞!

“你可知自己如今身中剧毒,而那毒药唯有岳王独孤辰可解?既是如此,你大可早早与我一起回返……”

听了袁明月的话,袁修月心弦微动!

抬臂抱胸,她低眉敛目的深凝着床榻上的袁明月:“姐姐的解药真的吃完了么?”

此刻,她怎么觉得,袁明月之所以会毒发,根本是想要以此为借口,将她骗回独孤辰身边?!

“你什么意思?”

因为袁修月的问话,而脸色丕变,袁明月紧蹙着眉头,冷冷说道:“我的解药当然吃完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顾念着你的生死,让自己如此遭罪么?”

闻言,袁修月眸色蓦地一深。

深凝着袁明月略显惨白的脸色,她微微挑眉:“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紧皱着眉头,将头转向一边,袁明月语气不善道:“我巴不得你死呢!”话脱口而出,却觉得有些太狠,袁明月不禁蓦地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