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公明白周定瑞不过是客套话,如果当年他女儿没有做出那种事情,有没有李芬都是两说,但是周定瑞有几句话说动了他的心,“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后代幸福生活更为幸福的事情呢?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

是呀能帮后辈的事情能有几次?“我——”周阿公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外面却响起了紧急的敲门声。

周阿公站起身来前去开门,自从得知女儿去世之后老伴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撒手人寰,这个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或许只剩下一个人,他这才回格外的去注意自己的唯一的外孙女。

“对不起,这事等会儿说吧!”周阿公起身去开门。

敲门声很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暴风骤雨一般。

“来了来了。”周阿公喊着,匆忙的去开门。他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这么急着上门了。

“谁呀,这么一大早的。”他打开门,见到一个妇人,这位妇人是庄上寡居的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丈夫以前是一个猎人,在围猎的时候遇上了一群野狼不幸遇难,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她门前基本也没有多少庄上人家愿意来往,她住的地方以往因为丈夫打猎方便也住的偏僻,离她最近的人家就是周阿公的外孙女李芬了,也因为住的近,这位寡居的妇人非常的同情独自一人生活的李芬,在李芬母亲去世后,整个庄上要说谁对李芬帮助最大,那就是这位陆姓寡居妇人了。

“陆寡妇,你怎么会来这里?”见到来人周阿公很是疑惑。

“阿芬出事了,阿芬上吊自杀了。”陆寡妇的一句话让周阿公觉得是一道晴天霹雳。

周阿公顾不得家中还有客人,如一道旋风般的跑向庄上的山脚下。

周定瑞离的较远,所以他也没有具体听出来什么事情,见周阿公匆忙的跑出去。也就跟着出去了。

来到山脚下的破旧茅屋,此时的李芬已经被人从房梁上救了下来,放在了屋中一张破旧简易的木床上,大冬天的没有棉褥。床铺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上面只有一床薄的不能再薄的棉被。这时她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周庄的唯一一个郎中张金培,另一个壮汉面很生。好像不是庄上的人。

“他是我路上叫来的,是他帮我破门帮阿芬从悬梁上救下来的。”陆寡妇见周阿公的目光扫向年轻男子,陆寡妇解释道,她一个妇道人家从窗户上望到李芬有事,就急忙拖了一个路人过来帮忙,只是这个张金培为什么在这里,她就不是太清楚了。张金培是庄上唯一的郎中。可不是她一个小小寡妇请的动的,平常有个毛病都是要亲自上门去他的医馆,在周庄,只有少数的人家才有权请的动张金培而且诊金不菲。

见到来人,那位救下李芬的男子退到一边。

床上的李芬在张金培的救治下。慢慢的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周阿公神情木然。

“为什么我还活着?”

“阿芬,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呢这么想不开的?”周阿公老泪纵横。

“是呀,阿芬只要嫁进我们周家以后就是享福,何必想不开?”周定瑞听说李芬自杀也感到意外。现在见到李芬活着他松了口气,如果李芬出事。周家大宅免不了要背负逼死人的舆论压力,那对如今的周霖形象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享福?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福分?老天爷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我李芬自认没有做下错事过,还救了人,为什么我救人连一句道谢也没有,反而还是无穷的麻烦?”她的一句话,让周定瑞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李芬将周霖从冰河救上来之后,周家别说是只字片语的问候,或者道谢从来没有,一直周家在做的都是怎么样摆脱周阿公的纠缠。怎么样逃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