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病房,从医生那里了解到那一刀伤了肺部,现在正要组织国外的医学专家来动手术。

一路上徐萌光都含着眼泪,可是当见到方子灏的时候她反而停住了眼泪,走到病床前,她紧紧的抓着他丈夫的手,如果是在平时,她从没有机会抓这双手,也只有现在,她才能这么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的丈夫,她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时间没有看到过他了,和结婚那会儿比起来,现在的方子灏虚胖了,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可是徐萌光却觉得时间好像没有变化,她的心也没有变,变得只是病床上的这个男人。

她不明白他一直以来不满意她的保守,她的一成不变,可是那不是正真的她,那个在方家的她是方家要求的媳妇,至始至终她在牢笼里面,而他一直在牢笼外面,他可以去找新的鸟儿,可是她的主人却永远的只有一个。

感觉到手部的湿意,方子灏从睡梦中醒来。“萌萌,是我在做梦吗?”

徐萌光摇摇头,把他的手举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是东涵的媳妇带我来看你的,快些好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该让我担心的。”

“对不起。”

如果在往常方子灏绝对不会说这句道歉的话,但是看到妻子眼中闪烁的泪光,没有由来的他感到一阵的内疚。是他做错了事情。

周梦然过来看了方子灏的情况询问徐萌光是留下照顾丈夫还是回去方家,徐萌光毫不犹豫的选择留下照顾丈夫,在医院里虽然条件差了些,没有高床暖枕,但是这里能和丈夫相处,而在那个冰冷的家里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心却是冰冷的。

“婶,你留下的话可能会很累的,这是一颗抗疲劳的药丸。你吃下吧。”周梦然给了徐萌光一颗药丸。

徐萌光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然后周梦然便离开了病房。

回到方家方世海自然已经听到方雪的哭诉,但是令方雪没有想到的是方世海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支持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医院里的方子灏虽然醒过来了,不过精神并不是很好,三两句话,便疲惫的睡了过去,徐萌光仔细的帮他擦拭了身体,又照看点滴瓶,到了吃饭时间宁愿去医院食堂里面打饭,也不愿意去方家让佣人带,她太明白方家的情况只要她跨进方家的门只怕又会被关的不见天日,下次想出来就更加的难了。除非周梦然帮她,但是她已经帮了她一次,怎么好意思次次让她帮助呢?

晚上,尽管已经陪伴了方子灏一个晚上,但是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感叹好像时间过得太快。她永远也陪伴不够他,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她的手扶上他略带岁月的脸颊,见方子灏没有什么反应,忍不住俯身亲了亲,明明是夫妻,可是连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不敢。

感觉到脸颊上温润的感觉。睡梦中的方子灏不由自主的嘴角扬起摸弧度。仿佛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会儿,她总是喜欢腻着他,但是随着时间,长久的不能出去,她开始埋怨,而也就从那时开始他开始不愿意面对她。她怕她的后悔,她的埋怨,她的种种要求,可是他越是逃避她眼神中的没落就越深,以至于他日后宁愿留恋外面也不愿意回家。好像回家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因为他无法改变家里的一切。

他也从来没有指望妻子的原谅,但是从没有想过原来妻子还是爱着她的,这个时候他恨不得撕碎了自己,他不知道这些年在做什么?

不知不觉一股青烟从窗口飘了进来,徐萌光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重,然后她倒下了,方子灏也吸进了这股青烟想睡过去,但是有一股黑色的烟雾转进了他的鼻腔,直达脑部。

“啊——”他等不住叫了出来。醒来,看到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就站在病房门口。

“来人,保镖,保镖——” 方子灏吓的大吼,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重伤在身。

“呵呵!你不用叫喊了,外面的保镖都已经被我收拾了。”男子发出干瘪的笑声说道。

方子灏看了眼倒在床沿边上的妻子,瞬间明白妻子都已经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晕,脑袋里面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股黑色的不知名的东西要钻进来,他拼命的抵抗。

“不要抵抗了,你觉得抵抗有意义吗?只要你成为我们武运国的人,我们就会帮你坐上方家家长的位置,到时候你就可以掌控整个方家。

“放屁,我们方家虽然不是什么军人,但是民族大义还是知道的,你们这群海盗出身,犹如地沟里的老鼠的肮脏的人,只知道玩什么阴谋诡计,给我滚。”他大吼着,也只有这样的吼声才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的舒服,那黑烟才能被震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