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皇陵墓?先人没有记载,皇陵中只有当时的贞元皇后。”琰烈摇头表示不知。

“你是说……”琰瑾眼神深邃的看着前方,如此平淡无奇的地方,着实看不出风水。

玉千泷笑了笑,北燕的始祖皇才叫聪明,外在的风水终有一天被人破坏,若是猜的没错,就是这座小山丘。粮食不长,青草满地,方圆三里无人居住,所有的灵气皆被内里乾坤所吸收。

“你怎么知道?”若是没猜错,一到北燕就完全像是进去异世界的陌生人,表现的一无所知,恐怕她也是第一次来北燕,又怎会知道始祖皇的下葬之处?

不同于琰烈的惊讶,琰瑾陷入沉思,若之前的一切都是玉千泷的表面,那么这似友非敌的女人,就该好好的探究探究了。

“切,小爷别的本事没有,只要哪块地底下有冥器,看都不用看,只要……”玉千泷说着,闭上眼睛,头颅半抬起,从东到西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闻一闻就知道。”

“你是属狗的呢?”琰烈鄙视的看着她,别以为他不知道,半夜里是哪个女人夜会情郎,改天一定要告诉小舅舅,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女人才是:“这片山丘那么大,怎么找入口在哪,找出来很费时,说不定入口没找到,那些狗腿子就找到我们了。”

“你怎么能保证始祖墓的出口在京城之外。”琰瑾抓住重点,这片山丘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眼看去,还能看到小山丘后面的三丈城墙。

“区区小事,难不倒我天才盗……神棍!”玉千泷体内的兴奋因子在叫嚣着,差点就要将前世职业脱口而出了。

“盗神棍是什么?”很奇怪的名称。

“专业术语,恕不外教。”玉千泷装深沉的回答,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姐能忍,手脚痒起来谁都不能忍!

她十分利落的抡起袖子,从身上抽出一根银棍,双手一拉,长了一半,然后旋转一圈固定住,再拉……如此反复,一根手臂长的银棍瞬间变长了数倍,最细的一端还连着奇怪的半圆利刃。

这便是她秒杀那人的无敌忍者时所用的武器吧!琰瑾至今还记得,那名忍者胸口上一个手掌大小的血窟窿,估计心脏被搅碎了。恐怕,也是这个奇怪矛头的杰作吧,不知道她拿出来又要做什么。上次,她可是连让别人见这个古怪东西,现在舍得给他们看了?

不知,是不是他们两兄弟在她心里占有了某种位置?

可是不得不说,琰瑾真的想多了,玉千泷完全处于自我兴奋的状态中,此时的他们在她的眼里,连曾经的师兄弟们都算不上,顶多是考古单位里那一群让人讨厌的伪君子真无耻的盗墓贼……不,连盗墓贼都算抬举那些人了!

“喂,你们各司其职,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性质可是非比寻常,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前功尽弃,所以,都给五姐万分小心,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哈!”

玉千泷跑到小山丘上方,左看右看的捏着手指,颇有一副神棍样。然后又跑到了小山丘的东北方向,蹲下来捏起一撮泥土捻了捻,断定了下土的大致方位,又犯起了职业病,本能的开始安排。

现场唯一的两个大男人,挠头挠耳的不明所以,依旧自顾自的吟诗作对,畅聊天南地北。在他们眼里,她实实在在是个疯子,这不,又开始风言风语了。

玉千泷反应过来,正要担心自己灵魂穿越是不是被发现了,一回头,看见绝世骚包男正在自作清高,撇开与盗墓贼的一丁点合作关系。

“贱人!”凭毛逃命的是他们,累死累活为生计发愁,为了吃喝拉撒睡而犯愁的却是她?天理不公天道何在?既然如此,后辈的债祖先还,她一定要将北燕的始祖皇挖出来,一百遍啊一百遍,钢鞭伺候,以解今日英雄寂寞的仇!

玉千泷嘴里头大骂,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懈怠,探墓铲所用的力道逐步加大,她把对两人的吐槽化为无尽的力量,大声的告诉自己:姐是为了冥器!

半天过去了,两个贱人终于在聊的口干舌燥的情况下,关心起生活大事,问辛苦干活心里不平衡的某女:“千泷,口渴了,拿点水来喝。”

玉千泷那叫一个怒呀,一挥手,继续忙活。一旁午睡的欧元立刻会意,走到两个贱男春面前,撩起后脚丫子——尿!嘴里嘘嘘嘘的吹奏着,不多时,咕噜噜的的尿在了两人脚前面,那意思,相当的明显更嚣张——渴了就喝吧,千万别跟爷客气,否则就是看不起爷!

“咳咳咳,我们还是午睡吧。”琰瑾当真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起来了。

玉千泷探墓铲上不同之前的泥土,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一张脸总算是雨过天晴,连雨后彩虹都冒出头来了。

就是这儿了!玉千泷起身,换了一个地方蹲着,将探墓铲一扳,铲头向下卡住,呈九十度的完美柔韧弧度,长长的银棍也缩短成最省力的长度。

“锄禾日当午……”高呼一声,第一铲落下,然后高举着铲子说了一连串梵文经书。

“汗滴禾下土……”她在工作之余念叨了无数回:珍惜我们身边所有的东西,得来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好诗!”琰瑾笑着说道。

“的确是好湿!”琰烈也是摸着下巴配合,看着大哥终于有一副疑惑的表情,这才幽幽道:“她的背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