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瞧进窗户里去,心中有声音不断叫嚣,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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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庭威双腿翘起置于茶几上,懒散的斜靠在沙发背,目光幽深盯着紧闭双眼的简洁。

简洁压根没睡着,即使阖着双眸,亦能感觉到两米之外抛来的炙热目光。愤然、紧张及疑虑交织在她心头,无法言欲。

吴庭威的手机在半小时后响起,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目光微敛,还是起身去走廊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的路婵娟说:“庭威,你在哪儿呢?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缓缓转身望了眼病房:“我现在外面,有点事情,晚上别等我了!”

路婵娟静默几秒钟,而后问道:“什么事情要处理这么久?”

“没什么,朋友出了点事情,”他想了想又说,“你胃不好,记得别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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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婵娟的车子停在医院附近,挂断电话后,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将头抵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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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沉时简洁终于肯坐起来,可两人也不说话,亦或是已无话可说。

简洁一块儿红薯吃不到三分之一,医院餐太难吃,所以午饭她也省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这会儿声音叫的声音连吴庭威都听见了,他抬抬眉角:“饿了?”

简洁揉揉肚子,面无疏离的“嗯”应声。

吴庭威起身拿起搭在沙发沿的外套穿上,边问她:“想吃什么?”

简洁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芝士海鲜鳗鱼饭!”

吴庭威嘴角狠狠抽几下,声音不由得扬起:“简洁,你故意的吧?”她对海鲜严重过敏,早前带她去私房菜馆喝养生粥,哪料到野鸽粥里丢了一只虾米调味,她当晚浑身都起红疹子,痒得不行于是用手去抓,他拦都拦不住,所以现在脖颈与锁骨间的位置还有几处小疤痕,好在并不算明显。

简洁不置可否。

吴庭威轻哼:“行,只要你自己折腾得起,我这就去给你买!”

话毕,他迈着两条大长腿夺门而出。生气归生气,可哪能真的由着她去了。简洁这两年跟他久了,口味也比从前刁了,医院附近哪有什么好餐饮,于是他开车到临近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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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披上风衣起身慢慢走到窗边,窗外有株大梧桐,树枝上零零星星的挂着些金黄的叶子,枝干张牙舞爪的往天际伸去。黑丝绒般的夜幕阴沉沉垂下,看不到一颗星星,空荡的空间里只有风吹起树叶沙沙的声响。

诡异的气氛导致心跳突然加速,她惶然,捂着胸口做长长的深呼吸。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慢慢临近。

她收拾好情绪:“这么快就回来了?”转身时,却惊恐的几乎要倒下。

陈爱国狰狞的一张脸渐渐放大,笑意阴森而猥/琐:“亲爱的女儿,好久不见!”

他忽而张开双臂作出拥抱状,一步步逼近。

简洁瑟瑟发抖的靠着窗台,双臂极力抵住窗沿才能支持住不跌落至地面。一双清丽美眸布满恐惧与绝望,声音都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陈爱国呵呵笑着,刺耳而难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诡异:“我亲爱的女儿,你怕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怎么会伤害你呢?”虽是笑着,但眼底深处泄露出的恨意却让人无法忽略。

只剩下两步,他就能够抓住她。

简洁孤注一掷,抬脚往旁边移步。陈爱国看出她的动向,迅速前进箍住她的双臂。他的笑意更盛,声音却冷鹜:“我都说了不会伤害你——你怎么想跑?”

“你才刚出狱,如果再犯了事,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出来了!”简洁试着说服他。

陈爱国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露出一副狠毒可怖的面孔:“我既然出来了,绝对不会再进去!”

简洁胆子大了点:“那你就别找我麻烦!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讥笑:“我的好女儿,你怎么这么傻呢!吴庭威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惹得仇家还少啊?就算我今晚杀了你——也会有人帮我毁尸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