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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跃开车时不断地用眼神余光打量简洁的神色,她手肘顶着窗棱撑着脑袋,轻启唇说道:“想说什么?”

“我试图猜测你的想法。”任跃语气轻松。

“哦?”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任跃双手掌握方向盘,轻轻挑了挑嘴角,“从前你看吴庭威时的眼神既温暖,又依赖……”

“那么现在呢?”

“完全不同。”任跃语气十分笃定,“现在你看二哥时矛盾而挣扎。”

简洁失笑:“这么轻易被你看透了?”

任跃神色认真瞧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今晚我并没有新消息带给你,只是单纯的想试探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会不会生气?”

简洁愣了一愣,抚了抚额:“我想你应该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最近很烦,你绝不会再来添油加火!”

任跃长长叹气,语气飘然:“哎,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墙角是这么的难撬?”

简洁轻笑:“要带我去见谁?”

“梁梁,唯一的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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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结束一场赛车活动的梁梁不耐的打发了来搭讪的赛车手,抚着飘逸卷发点了根烟,单脚点地撑起身子坐于机车上。

当简洁与任跃走至她面前时,梁梁起初不明所以的愣了一愣,等任跃表明来意后,梁梁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真相?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任跃从口袋中递过一张支票,梁梁挑着眉接过,“哟,可真够大方的!”她拿着那支票凑至唇际亲了亲,扬眸笑得妩媚而张扬。梁梁随即将支票收尽随身携带的手包内,扬眉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任跃朝简洁点头示意,她沉吟半瞬,问道:“我妈妈坠楼那天,你所看到的真相!”

梁梁又吸进一口烟,弹了弹烟灰,高跟鞋踢踏踢踏点在光洁的地面,“那天情况很混乱,我从厕所走出不久,便看到你妈妈和沈眉前后从房间里跑出来,她们不知在吵些什么,只是争执的确很大,然后就动了手……”

简洁狐疑:“谁先动的手?”

梁梁阖目想了一想,深深吸口气,轻声道:“沈眉!她打了你妈妈一巴掌,你妈妈想还击,两人推来推去的,后来……”她顿了一顿,张开略显混沌的眸子,“也算是意外吧!”

简洁冷哼:“什么叫做‘算是意外’?”

梁梁撇撇嘴:“有关部门不是最喜欢‘意外’这个词组?”

简洁眯了眯眼睛:“那么——你认为呢?”

梁梁轻咳两声,从机车上走下来,将半截烟丢在地上,踩熄,侧过脸颊瞧了简洁一眼,声音不无遗憾:“沈眉她‘无意’推了你妈妈一下,路向南来得晚了一秒,没赶得及救她!”她特意加重了‘无意’两字的发音,谁都听出那语气所含的难言之隐。

话音刚落,简洁倍受打击的后退两步,皎洁月光映着她一片惨白的脸颊,而她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光。任跃心情也十分沉重,他向梁梁说:“谢谢!”

梁梁道:“我和向南的事情想必任公子你也查到一些的,沈眉她……做得坏事,何止这一件两件呢?”她瞧了眼面色苍白的简洁,又关慰道,“只是可怜了简小姐的妈妈……死得太冤枉了……”

任跃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扶着摇摇欲坠的简洁往停车处走去。

梁梁挑了挑眉,扬了扬手包,笑容妖孽,既能拿钱,又能够借刀杀人,她何乐而不为呢?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路家人惨淡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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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梁属于生活黑白颠倒的类型,通常是午夜才会往家里去。她住在某居民小区内,前几天楼灯坏掉还未寻人来修理,她扶着滑梯一层层走上去,直至开门时才看到坐在楼梯口拐角处的身影,她当即吓了一跳,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路向南替她拾起钥匙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一言不发的打开冰箱取了两听啤酒,递给梁梁一杯,她接过来打开,喝了几口便搁在玻璃茶几上,路向南仰着头往嘴里闷,一罐啤酒下肚后又连喝了好几听,方表情痛苦的仰面躺在沙发上。

梁梁点了根烟,抬着赤、裸的脚踢了踢他:“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边睡觉?当我这儿是旅馆呢?”

路向南却不搭理她,闭着眼睛转过头面向沙发靠背侧躺下,梁梁“切”了一声,嘴里叼着烟,将净白玉足踏在茶几上,拿起黑色指甲油优哉游哉涂起脚趾甲来。

过了会儿,却听见闷闷的哭泣声传来。

“她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路向南始终无法忘记简语西坠楼的那刻鲜血淋漓的情境。那可怖的梦靥不断侵蚀着他浑身所有的细胞与思想,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梁梁手指顿了一顿,路向南压抑的哭声叫她心烦极了,她没好气的将小刷子扔掉,捏起口中的烟枝捻熄在玻璃桌面上,“想哭回去躲你*妈怀里哭去!”她冷眼瞧着路向南倏然坐直身子,红着双眼怒视她。

“滚滚滚!”梁梁突然拿起身后的抱枕往他身上砸去,“有多远滚多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妈了!滚!你滚!”

路向南倾身抱住狂吼不已的梁梁,任由她在怀中对他拳打脚踢,他眼泪还不停地流着,静静地等待她安静下来:“你当初为什么要听你妈妈的话放弃我?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还逼着我去做了引产手术?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恨你?”

“对不起!”路向南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梁梁……”

人是有野性的,在最悲伤或是愤怒的时刻,总会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来纾解。

时隔三年,当两人再次赤、裸、裸坦诚相对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梁梁再不是当年被他亲上一口便会害羞得脸红不已的小姑娘,而路向南亦不是那个刚识j□j的毛头小子。她艳丽如暗夜中盛放的罂粟,而他动作凶狠如森林中奔跑的狼。

两人吻得炽、热,直至口中血腥味浓重得蔓延,他啃她的脖颈,唇际的鲜血沾染在她嫩、白如净玉的肌肤上,红得刺眼,直叫他眼疼心跳,那一抹坠楼的清丽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梁梁见他失神,翻过身来将他压在身下,满是情、欲的眸子死死锁在他的双眸出,她看到自己的身影投在那深潭般的境地,小小如两簇火焰。她闭目俯身去吻他,双手痴、缠在他胸膛处,他被吻得动情,再次翻身,掌握主动权。

“我好想你……”

进入得那一刻,路向南在梁梁耳畔轻喃。

她双眸微动,波光闪映似破碎的星子,直直的望着他的双目。路向南额上的汗水跌落入她嘴角,咸极苦涩。梁梁双手拥住他的背,涂满黑色丹寇的指甲嵌入他麦色的肌肤里,毫不留情张口咬住他的肩,留下一拳小小的压印。路向南吃痛,咬着牙用力挺进。

梁梁被撞得如汪洋中飘荡的一叶扁舟,却执意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诉说这三年来的相思之苦。

她却告诉他这三年来自己有多恨他。

他搂着她的腰使得两人亲密无隙的紧贴在一起,然后一记比一记深的撞、击,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地啄,听她浅浅的呻、吟,一如当初在他身、下动、情的模样。不对,她比那时更敏、感,一旦他撞得深,便缩着身子轻轻的颤,扇子般的眼睫扑闪扑闪的,一双眸子似破碎的星光。她胸前的两团似乎比那时又大了些,听说男人的爱、抚是女人胸部发育最好的催化剂,他心头猛地一紧,疯狂的抽、送了几十下,愤恨地含住她的红缨,牙齿狠狠地咬上一口。梁梁疼得直抽气,握拳垂他的背,为报复他的‘心狠手辣’,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不断扭、动,却又在他几乎到达天堂时抽身离开,瞧着他一脸失望的情绪,呵呵直笑。然后又是一场武斗循环。

最后那刻,他将头枕在她消瘦的肩上,抱着她颤、抖不已。

他说:“我爱你,一直爱你。”

梁梁纤纤玉指涂满了黑色丹寇,毫不留情嵌入他的肌肉里。然后那一双张开的眸子里,丝毫未见感动与欣喜。

路向南近来噩梦连连,即便是拥着久别重逢的恋人所带来的幸福感,也无法湮灭梦中卷天盖地袭来的恐惧,他再次惊醒时,梁梁递来一杯温水和一粒白色药丸。

他蹙了蹙眉尖:“是什么?”

梁梁摊开掌心将药送至他唇边:“安眠药,吃了再睡吧!”

路向南点点头,用温水服下。

他睡着后,侧身而躺的梁梁轻轻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昨天穿美美的薄礼服时特得瑟——结果就是今天的重感冒外加发烧。。

求拥抱,求安慰,身体抱恙还肥肥的一章!你们舍得霸王我么!!

不要问我为啥给梁梁姑娘上肉,亲妈说是路公子的要求,乃们信不信呐!

ps:【剧透】下章有简洁与恶毒滴沈眉阿姨的对决!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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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专栏的孩子新年都会瘦瘦美美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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