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说吗?谢氏企业正展开农场建设的计划,再过不久,他们应该会找上你家去。”

“我家里人估计不感兴趣,”宿徙萍扬了扬眉,“种地是一种传统,已经延续好几代人了……”

“但是他们给的钱可不好拒绝,”罗杰雄笑了笑,“还有谢氏企业的岗位。”

“那些事还是让大人去想,”宿徙萍往后一靠,“我还是背背书好了。”

……

宿徙萍站在田野之间。

向晚的风徐徐吹拂着他,他应和着这风,缓缓燃烧着金属。

他在寻找第二种金属,能量在宿徙萍的躯体之中流淌。

宿徙萍闭上眼,不去看,也不去听,把他的感官封闭起来,不去感受外部的世界,只专注于内在。

他触碰着第一种金属,然后推动着它,当!他聆听到了一声激越,如同风拂铃铛,一串清泠。

宿徙萍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他想他找到了。

他在战斗中成长,他对第一种金属的燃烧达到了全新的境界,他的身体适应了这种变化,由此,他寻找到了第二种金属。

他燃烧那第二种金属,这样做并不容易,那无焰之火总是熄灭,但他坚持着,寻找着若隐若现的第二种金属的储备,然后将之点燃。

轰!

一阵强烈的震荡倏然从宿徙萍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宿徙萍吃了一惊,慌忙熄灭第二种金属,但已经迟了,他的衣服已化为灰烬。

宿徙萍沉下心来,他将能量引导到手上,慢慢地,他的手发出了光辉,比西边的落日更加耀眼。

……

“你们听说过谢氏企业吗?”

“嗯。”宿兴业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谈起这个来了?”

“我的同桌说他家把地交给了谢氏企业。”

“这样,”宿兴业收起报纸,“你怎么看?儿子。”

宿徙萍说:“似乎很多农户都加入了谢氏企业的计划,他们有人手,有机械,不过我有力气,我们可以自己干。”

“嗯……”宿兴业说,“我会再考虑。”

宿徙萍有些意外。

“我在想,”宿兴业接着说,“你的母亲可以去做别的事,在镇上开家小店之类,她不一定要陪我在田里呆一辈子。”

宿徙萍点了点头。

“而且,你也要上大学。”

“不,”宿徙萍说,“我不一定要上大学。”

“不上大学很可惜,儿子,你和别人很不一样,你有种种天赋,但那并不意味着普通人的经历对你不重要……我与你的母亲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

“那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只要那么几分钟。”

“那就好,”宿兴业朝楼上扬了扬脸,“去看看你的母亲,你的战袍准备好了。”

“好。”

宿徙萍兴冲冲地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