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徙萍走进办公室,这里已经看不见火灾的痕迹了。

“欢迎归来。”芮澄芳说。

“只有你一个人?”

“高年级的为复刊做准备,连德正也出去帮忙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最最勤快的芮小姐?”

“王牌有王牌该做的事,”芮澄芳点了点鼠标,“我得尽快把关于谢勉征的文章写出来。”

宿徙萍站到她身后,盯着她的电脑屏幕,“一个小心翼翼对待新诞生的生命的父亲……你塑造了这个形象。”

“怎么样?”

“很好,”宿徙萍诚心实意地说,“你总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鲜明的对比与统一,战士与父亲,一个粗暴一个温柔,但都是一个保护者,”芮澄芳说,“人民会更信任这样一个人,他们会在他身上找到自己也具有的东西。”

“那么面具人呢?”宿徙萍坐进自己的椅子里,轻抚着把手。

“神秘之人有神秘的魅力,”芮澄芳说,“但即使如此,即使他有那么多的秘密,我还是觉得他很亲切。”

“亲切?”宿徙萍吓了一跳。

“我觉得他或许和我们差不多,不戴着面具的时候。”

“不,”宿徙萍掩饰道,“我想他的年纪比我们要大得多,一个成年的男人。”

“谁知道呢?”芮澄芳笑了笑,“可我才是那个采访了他的人。”

“是的,”宿徙萍心虚地道,“你比较了解他——”

宿徙萍停住了话头,他感受到了圣石在召唤他。

“我也出去找找新闻。”他站起来,快速地说。

芮澄芳吃惊地看着心血来潮的他,但还是说:“走好。”

……

宿徙萍跑到坡道上,看清了怪物的相貌。

它有着一颗菇伞一样的脑袋,显得很滑稽,但宿徙萍的警惕性不会有所减低,上坡之后是一个下坡,他跳起来,使出飞踢,那是他力量最大的招式了,他踢向怪物,一下就把它踢倒在地,怪物在地上滚了几圈,宿徙萍站起身,盯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