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使人们对我忿忿不平?”谢勉昂说,“我一直在争取一个亲善的姿态。”

“还不够,”芮澄芳敏锐地说,“除非你肯舍弃你巨大的财富,否则你无法和他们打成一片。人们对于一个资本市场上的庞然大物总是无法亲切起来。”

“嫉妒?恐惧?”

“阶级矛盾,”芮澄芳说,“这关于你能否得到信任——但即使你得不到信任,你的言论还是会被他们接受,人们会接受正确的东西,你想好要对他们说什么了吗?”

“我喝多了,”谢勉昂装腔作势地说,“脑筋转不过来,你们能帮我想想吗?”

“回到之前的话题上,人们质疑你的战士是否有这个资格,你知道,不仅仅是指能力这个方面,他们更在乎其法理性。”

谢勉昂等着她说下去。

“我们可以把你的战士和军队捆绑在一起,他们也曾动用了火箭筒,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把两者放在一起,虽然不能打消他们的质疑,但可以让他们自我瓦解,在‘非正规武装’与‘业余’之间划上不等号。”

谢勉昂笑起来:“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我是正义的伙伴。”芮澄芳站起来,“于是,你同意我们这么写?”

“狡猾的说法,我喜欢。”

“我们会尽快发表,但在那之前,我们想采访一下谢勉征。”

“哦,”谢勉昂叹了口气,“你们不会想去招惹现在的他,他正在殴打可怜的沙包,而我怀疑一头熊也会被他打得爬不起来。”

“我们不怕,”芮澄芳坚定地说,“我们去和他谈谈,也许会有帮助。”

“你确定?”谢勉昂怀疑地道,这表情对他来说十分罕见。

“我不怕,一个英雄可以不会把他的怒火转移向一个小姑娘,”芮澄芳亲密地扯了一下宿徙萍,“况且,我还有一个保镖,你看,他多么值得信赖。”

宿徙萍配合地摊摊手。

“你们可以在格斗训练场地找到他。”谢勉昂只好这样说。

“谢谢,再见。”芮澄芳迈着轻快地步子离开了,宿徙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他们找到了谢勉征。

砰!

谢勉征一脚踢在沙袋上,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声音。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芮澄芳开了一个玩笑,但她的声音很低,“我们过去。”她吐了吐舌头,躲在宿徙萍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谢先生?”宿徙萍壮着胆子问候了一声。

谢勉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碰了一下拳头,“相信我,你们得不到什么可以刊登出去的东西。”

“我可不这么认为,”芮澄芳从宿徙萍身后探出头来,“人们总可以互相沟通。”

“我对那些人可没什么好说的,”谢勉征又一拳打在沙袋上,“我为他们出生入死,他们却视我为一个破坏者。”

“那就对你的支持者们说点什么如何?”芮澄芳提议道,“时局艰难,他们更需要听到偶像的声音,你就是他们的偶像。”

“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