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两位是谁?”米尚恩高兴地挥舞着手里的报纸。

“名探。”陆少彦点点头。

魏德正从椅子里一跃而起:“你们得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找出凶手的?”

“让他来说,”芮澄芳笑着从宿徙萍身前走开,“我可什么都没做。”

“事实上,很简单。”宿徙萍坐下来,开始解说,“我在死者的照片里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我努力回想,找到了其出处,一篇老人活动协会的报道,他们打猎,钓鱼,他们与足球队是互助团体。”

“听起来很平常。”魏德正插嘴道。

“但不同寻常的是会长,一个参加过抗战的老兵,还有后来的大武斗,他藏着枪,不只是猎枪。”

“他和死者认识,他有枪,”陆少彦说,“但凶手不是他。”

“死者对他的家人撒了谎,他和老人们出去,不仅钓鱼,还有打猎。”

“以钓鱼做掩饰,你就想到了那个钓鱼爱好者。”芮澄芳说。

“对。老人送给小孩子一点东西,枪或者渔具,但死者不能把枪带回家。”

芮澄芳补充道:“枪就落到了那个人手里,由那个人保管。”

“后来,老者过世了,自然没有人过问枪支的下落。”

“你就判断出凶手是谁了?”魏德正问。

“还有眼神,那个人在照片上看着死者的眼神,”宿徙萍叹了口气,“我原本不清楚那眼神意味着什么,我做了对比,过去,那个人的眼神不是那样,我分辨了好一会,才知道,害怕,凶手在害怕。”

“卢泰来为什么要害怕死者?”

“报纸上没有披露,事实上,死者是一个落石人。”宿徙萍摇了摇头。

“所以卢泰来对他的堂兄痛下杀手。”魏德正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真可怕。”

“澄芳略施小计,就让白茉莉说出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了。”宿徙萍说,“让我坚信卢泰来就是凶手。”

“算不上计谋,”芮澄芳没有接受他的赞誉,“只是恐吓,我把白茉莉约出来,指出她怀孕的事实,并威胁要把这件事和死者扯上关系,她就招认了,孩子的父亲是另一个人,她和这起凶杀案没有关系,可怜的人,”芮澄芳同情地说,“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我把她吓坏了。”

“徙萍,那你是怎么让卢泰来招供的?”戴利民问。

“我只是做了他做过的事,我去老人家里借了一把枪,拆开,混在他的渔具里,他以为是鬼魂回来报仇,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你们有潜质,”陆少彦这样说,“打击犯罪的潜质。”

“以后要是当不成记者,”芮澄芳开玩笑地说,“当一个侦探或许也不错?是吧?徙萍。”

“动脑筋对我来说可不容易,我倒是可以为你挡挡子弹。”

芮澄芳双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在描摹宿徙萍的外形,“你的体格真令人安心。”她笑着说。

她拿起手机,“咦。”她惊异地看着屏幕,然后接通。

“什么?喂?你在哪里?”

芮澄芳面色古怪地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