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暮色已在天边泛起。

“我想即使某个人有什么打算,”芮澄芳站在门口,“那个家伙也被你吓跑了。”

宿徙萍摇了摇头,“如果你是为了我,”他说,“陪你上下学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那么,”芮澄芳把门推开一些,“你肯进来坐一坐吗?”

“不了,”宿徙萍推辞了芮澄芳的邀请,“我想回学校去,有点事要做。”

“好吧。”芮澄芳挂起一个笑容,“虽然看到你很开心,但我还是不希望星期一早晨开门的时候,看到你魁梧的身影。徙萍,我从小学就开始独自上下学了。而现在,别人会以为我已经找到了男朋友。”

宿徙萍摸了摸头:“那我躲远一点?悄悄跟着你?”

芮澄芳上下打量了他:“那可不适合你……如果你非要来的话……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芮澄芳走进过道内,“再见。”

“如果周末要出去,记得打我家里的电话。”宿徙萍着急地说。

“看情况吧。”芮澄芳不给他肯定的答复。

“那我走了。”

“再见。”

宿徙萍拘谨地挥了一下手,走下门廊,走过百花盛开的庭院,他打开防盗门,回头,发现芮澄芳还在望着他,他又挥了挥手,看见芮澄芳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外,把门关上,透过缝隙,他看见芮澄芳进屋里去了,才转身离开。

……

“给你。”福久雅递给宿徙萍一个盒子。

又一个盒子。

“手机?”

“你拒绝酬谢,这让她的家人于心不安,”福久雅说的“她”指的是白茉莉,“我告诉他们你没有手机……我想买来的东西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我已经拿到了提供线索和抓捕犯人的奖金。”

“但你不会拒绝这份谢礼吧。”福久雅好奇地看着他。

宿徙萍接过盒子,“替我向他们说声谢谢。”

福久雅松了口气,“我会代为转达,”她说,“那么,关于你之前找我谈的事……”

“澄芳并不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宿徙萍皱了皱眉,“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福久雅点了点头。

“也许某个狂热的信徒,会为了那个住持铤而走险。”

“那些教徒的心思确实难以揣测。”福久雅说道。

“我还有一个想法,”宿徙萍迟疑地说,“那个住持会不会是某个秘教组织的成员。他一定接触过许多宗教,包括那些有着可怕的古老传统的秘教,在被落石影响以后,他选择了其中一个作为自己的信仰,那些残忍的仪式,或许并不仅仅是出于纯粹的报复心理。”

“嗯……嗯。”福久雅似乎陷入了沉思。

宿徙萍起身,给她端来一杯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