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失误的话,”走出实验室,芮澄芳说,“她和马踏山是一对情侣,而且她知道他是落石人的秘密。”

宿徙萍等着她说下去。

“因为他们的感情,即使马踏山已经化为怪物,甚至很大可能已经被杀死了,但她还是那么在乎他的名声。因为她早已知道马踏山的秘密,所以她不认为他是凶手,她认为他不会失控。”

宿徙萍信服地道:“很有可能。你对于那个小偷怎么看?”

“只是灵机一动,”芮澄芳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们还是由此着手吧?”

“与死者有所接触的人,会因为一点零钱铤而走险的人,”宿徙萍说,“事情才过去不久,我们也许还能有所发现。”

“你再找马踏海谈谈,”芮澄芳笑着说,“你的体格能对他形成压力。”

“好的。”宿徙萍答应下来,马踏海不是一个交谈的好对象,芮澄芳也清楚这一点。

“我去找徐怡涵。”

“那我们在这里分手?”

“再见。”

……

马踏海怀疑地瞪着宿徙萍,先前,芮澄芳的美貌足以让他按捺住不满的情绪,而现在——宿徙萍怀疑自己是否能说动他。

“如果有这样一种可能,”宿徙萍耐心地说,“能证明你的兄长不是一个弑亲凶手,你不会拒绝吧?”

过了好一会,马踏海才说道:“虽然没什么意义,下周,你到这里来,我把那些收据交给你。”

宿徙萍放下心来:“谢谢你的配合。”

马踏海轻哼了一声。

“你们调查到了什么?”

“我们去拜访了你的兄长的朋友,”宿徙萍小心翼翼地说,“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很好。”

“你们,”马踏海的五官紧缩,皮肤上的褶皱呈现出内心的焦虑,“你们问了冯蓉蓉吗?”

宿徙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问了。”

“要掌握谈话的节奏,”他想,“学学澄芳。”

“她说了什么?”

“她——”宿徙萍拖长了声调,把对方更多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她不认为你的兄长会犯下那样的罪行。”

马踏海颓丧地垂下头来。

“你早有预料,是吗?”

“他们不明白,”马踏海说,“落石人可是怪物。”

“落石人的行为或许不可预测,”宿徙萍打断了他的话,“但我们还是会调查下去。”

……

梁晓真吃力地搬着箱子,宿徙萍走过去,轻松地把箱子接了过来,“我来帮你,要放在哪里?”

“谢谢。”梁晓真喘着气说,“放到仓库里就可以了。”

她示意宿徙萍跟着他走。

“我知道怎么走。百丈在哪里?”

“也在仓库。”梁晓真停下脚步。

宿徙萍抱着箱子,从货车旁走开,仓库在研究所的最后面,幸好箱子的重量对于宿徙萍来说不值一提,他快步走到仓库门口,门没关,森百丈愣愣地站在那里。

“嘿。”宿徙萍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森百丈回过神来,愉快地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我,”森百丈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他抬起手,手腕上挂着一个红底金纹的锦囊,“是晓真送我的护符,祈愿我尽早恢复记忆。”

“这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