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听竹儿车外轻轻地说:“你果真会使这星云针法,手法与燕先生如出一辙,你和燕先生是属同门吗?”

思思抬头见竹儿正挑着车帘说话,疲惫地应道:“我不认识他。”

“如果方便,你给自己重包扎一下吧,还流血呢。”

思思看了看自己伤势,觉得这个竹儿倒是比性情急躁松儿细心多了!

不过两个小跟班身上伤势却为严峻,毕竟他们是前面抛出性命开辟血路突围,秦思思强迫他们轮流值岗,为他们细心地止血包扎,心想这二人功夫真牛,伤口多四肢竟没有大碍。而后草草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后,又开始为书生施后一道针。

第三道“回转”施针半个时辰之后,思思卸下书生周身银针,竹儿帮助下为书生穿戴整齐,又他身上盖了一条单被,此时天已微明,美好清晨即将来临,而思思却已经身心疲惫至极了。

竹儿与松儿分工默契地外面忙着烧水,寻找食物,思思无力地靠车厢内守护着书生,他脉象逐渐好转,应该没有危险了,思思一直悬着心稍稍安定了些,心想自己倒真是菩萨心肠,这么担心着书生死活,眼皮却恼人地打起架来,想着怎么也得书生醒转前看好他,于是,把着脉手兀自提起书生大手端端地看起手相来。

这一看不要紧,那震撼人心手相生生将秦思思疲惫驱走了一半,她瞪大了眼睛观摩这大手半晌,自言自语着说:“哎呦喂!你这手相也忒彪悍了!”

只见手心中一条深深横纹贯通左右,她啧啧着:“居然是个不折不扣通贯掌!”

轻轻地磨搓着这条横纹又道:“我们那通贯掌有两种说法,”思思看看他紧闭双眼,嘿嘿笑笑:“第一种嘛……说这是弱智标记,也就是说长通贯纹人是白痴。”

轻拍他手心,又道:“不过,我敢肯定,你不是白痴!”

继续轻轻自语:“第二种说,生有通贯掌人性情狠绝,一巴掌能拍死人!是个厉害角色!我看这个说法倒很符合你。”

她顺着通贯纹向下再看,“哎呦妈呀!”

秦思思再次震撼了:一条长长生命线,浅浅末端已然绕过手腕甩到了手背上。

她将大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无限感叹:“你这弱弱身板竟生了如此长一条生命线!真是造物弄人呀!”

转念一想,又啧啧着说:“看来上天还是眷顾着你!说不定哪天遇到个神医,你就寿与天齐了!”

话音未落,那只大手忽然一紧,将思思手攥里面。

聚精会神秦思思惊叫一声,看到书生一双俊眼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终于扛不住因惊吓过度而狂跳不止心,就着满满疲惫,沉沉地晕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可谓昏天黑地、淋漓致!

睡梦中浑浑噩噩地又将现未来齐齐逛了一遭,醒来时候已经月上树梢。

秦思思四下望了望,自己竟睡车厢里,身上还盖着方才书生盖过单被,书生已不知去向,急急地起身,左臂伤痛提醒她不久前刚刚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撩开车帘,她踉跄地跳下马车,只见四周月光似水,敲敲脑袋叹息着自问:“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呀!”

“整整一天!”有人冷冷地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