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次的生命……”方铭有些好奇地看向镜中的少女：“莫非你是神或者恶魔之类的生物？”
嗤笑一声，镜中少女道：“世上可没有什么这些东西，人类修炼本就是以肉身为渡世宝筏，修炼到了高深处，自然会让生命层次得到提升，我是这样，你将来也会是这样，总之努力修炼吧，你的实力越强，我就能多解放些力量，现如今每天用正阶一星的实力在外行走，真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眼看着那少女眼中灵动的色彩缓缓散去，重新变成了镜中一个无思无想的身影，方铭也不由松了口气。
和一个身份不明，性格怪异的强大存在对话，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压力。
尽管可能是因为两人古怪的关系，镜中那少女并没有显得多么盛气凌人，但那种自然而然高高在上的态度还是让方铭感觉略微有些别扭。
“还是因为太弱，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不过接下来要更加努力了。”
呼出一口长气，方铭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纤长，如同春葱般莹白水润，只是这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锻炼的成果恐怕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身体受益，难道交换身体的一天就只能白白浪费了吗？
盘腿坐在了地板上，方铭忽然眼睛一亮，没法锻炼不假，但自己可以把时间用来修炼莽牛大力诀。
自己和那少女只是身体互换，只要记忆不失，领悟的战技终究还是自己的。
一把推开房门，眼前熟悉的房间让方铭啧啧称奇，自家的那幢小别墅都被这少女整体复原了过来，除了显得太过安静之外，房间的构造和各种陈设都没有丝毫变化。
下了楼梯直奔地下室，方铭看着熟悉的练功墙，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感觉。
自己在这面墙边练拳近十年，但借用他人的身体倒还是头一遭，只是方铭刚刚气沉丹田，正准备先巩固一下莽牛大力诀的精通境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不大适合在练武时穿着。
“倒是忘了现在还穿着睡裙，难怪刚才坐下去的时候感觉凉凉的……”
方铭面孔微微有些发红，有心想直接换了衣服，但想起之前和那镜中少女达成的协议，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返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醒醒，起床啦。”
方铭敲了敲那面冰镜，很快发现自己映在镜中的身影眼神一变，便知道是那位镜中少女苏醒过来了。
“你又有什么事？”
见那少女脸上噙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方铭也不在意，指了指身上的白色睡裙道：“以后在交换身体之前能不能记得先把衣服换了？这种睡裙练拳时不仅别扭还有走光的风险，我想换套练功服。”
镜中少女看着那身轻薄的睡裙眉头也是微微一皱：“下次我会注意的，但是今天要不就算了吧，我的精神力改造你的身体可比你修炼一天的成果大得多了，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一天假如何？”
方铭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炼也是一个道理，后天就是摸底测试，这个时候别人都在努力，我又怎么能松懈？大不了换衣服的时候闭上眼睛，我还不至于靠换衣服来占你便宜。”
镜中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极其隐晦的冰蓝光幽光，只是片刻间紧皱的眉头便缓缓平复，只是嘴上不知是讥嘲还是赞赏地轻哼一声：“倒是难为你有这份上进心，总之你要换就换吧。”
说着便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就要再度沉睡一般。
方铭眉头一挑，有些玩味地笑道：“你就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