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奸商这副熊色德性样儿,看得安家一家三口都忍俊不禁。

安国庆皱着眉头举着夏老师的照片,来来回回的端详着,看了足有两三分钟,最后还摇了摇头,放到了桌子上,“瞅着是挺好看,可就这么几件衣裳,直接去商场买不就得了,要不就像你们夏老师似的,自己说要什么样的,找个手艺好的老裁缝给缝几套不就完了吗?这买卖能挣钱吗?”

安然给对此事关注度不高,一共听了没几耳朵,转头就都忘了个干净的老爸进行情况介绍,“爸,你不知道,这种衣服,一般的商场里是买不着的。找裁缝呢,你总得说出要什么样的衣服,裁缝才能给你裁呀,可这些衣服的款式都不常见,一般人平时也不怎么穿这个,所以,一般现在结婚都去那种专门拍婚纱照的影楼里租。您知道租这一套衣服得多少钱吗?”

“多少钱?”

安然翻出随身的笔记,开始查找起夏微之前告诉她的那些数字,说实在的,她虽然上辈子做过财务工作,可是真的并不喜欢,对数字也并不敏感,还是记在本子上更有保障。至于说,为什么要把这么没用的东西也记下来,只能说,这是笔记控的诸多症状之一。

她这一发作行为立刻让深知她这臭毛病的父母,男朋友还有好友们摇头失笑。

重生这些年来,安然已经被他们笑着笑着就笑习惯了,到如今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怕哪天他们不笑,她还真就觉得别扭了。

安国庆听了女儿报的几个数字,眼睛越瞪越大,半天才摇了摇头,“这……真是现在的日子好过了,我们年轻那会儿哪省得花这个钱!”

连安然带三个吃货动作一致,默契十足的扬了扬眉毛,一齐弯起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分明在说——所以,这个买卖还是很有赚头的~

虽然安国庆和李彩凤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家的这几个孩子——虽然,除了女儿之外,这三个臭小子不是自个亲生的,但相处了这么些年,有一个也许还混成自家的女婿,——打心眼里觉着怎么看怎么顺眼,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孩子是自家的好。

但是凭良心说,这几个小兔崽子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怎么瞅怎么带着一股奸滑的味道,包括他们家那个平素看着挺老实的姑娘在内。

果然是跟什么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受什么影响。

这几个奸商虽然不能亲自干,但念起生意经来,还是忍不住的兴奋,江杰云和赵真旭是单纯的兴奋,至于姜成卓那只钱串子,则兴奋并心痛着,用他的话说,这既享受又折磨的感觉真是言语无表达的,这厮为了疗伤,便又自己跑去冰箱的冷冻里扒出好几个大肉包子放微波炉里加热去了,这位仁兄声称,这种时刻,只有大肉包子能治疗他内心的伤痛。

李彩凤好笑又有担心的扬声朝站在厨房里鼓捣微流炉的姜成卓嘱咐道,“卓子啊,这刚撂下筷子,你可掂量着点,一会儿就睡觉了,别吃的积了食。”

赵小胖笑嘻嘻的落井下石,“婶儿你别管他,他那肚子禁造得很,这会儿主要是肝疼。”

“嗯,可不。”安然点头,也坏心的附和,“我们卓子要是当了蒋委员长,恨不得全村的粪都归他一个人淘。”

一听安然这诙谐的挤兑,江杰云和赵小胖一起喷笑了出来。

从厨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的姜成卓却一脸的心有戚戚,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话,安妹妹,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只死要钱的公鸡兄总能刷新他在别人心目中的下限。

肉包子一上桌,另外两个刚才还貌似已经吃饱喝足了的奸商也不嫌烫,立刻眼急手快的上爪子一人一抓了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个儿肉包子,三个家伙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继续跟李彩凤和安国庆白话他们的生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