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澜从外回来,云焕早已在休宁院等着了。

他问了红叶,知道白芍跟着她,又想,贺澜能去的,该就是楼香一品,便也放了心。

至于顾灵姗的事情。

他们方才便将和离书定了下来,按了手印子,顾灵姗说,想再在府中待几日,再离开。

院外的红叶瞧见了贺澜与白芍后,连忙隔着帘子回身道:“将军,夫人回了。”

她这话刚落,贺澜与白芍也欣欣而至。

云焕也掀起了厚重的帘子,望着眼前归来的娇妻。

“这几日正是冷的时候,你该多加几件衣物。”云焕拉着贺澜入屋,又吩咐白芍,去准备参汤。

“你瞧我裹的,再加,当真成企鹅了。”贺澜说笑着。

“企鹅?”云焕摸不着头脑,“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后,贺澜费了好大一会的时间,给他讲明白了企鹅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听后,云焕仍旧是云里雾里,但也不问了。

她道:“我在酒楼里,碰见祁子枫了,大概过些日子,他要成婚了,与紫凝。”

“那小子,疯疯癫癫了这么些日子,该成家了。”云焕笑着,小心的摸着贺澜的肚子,眼角间的笑意从未断过。

他瞧着贺澜,又开了口:“三娘,父亲的案子已经被提了出来,看齐鸿瑜的说法,似乎并不担心,眼下他又登上了帝位,父亲即使再牢狱外,于他来说也没什么,想必,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多想。”

“这么说来……”贺澜忽然眼前一亮:“阿焕。那你打算与父亲怎么说,我是怕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刺激。”

“我与沛之去过大牢了,并与他说。与云焕是结拜兄弟,便认了他为干爹,救他出狱一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云焕顿了顿,捏着贺澜柔若无骨的小手:“等父亲出来,我就请辞,三娘,咱们是要回伏虎镇?”

“咱们待在雷州城罢,与伏虎镇和并州都不远,到时候。咱们在雷州再开一家酒楼,对了,这些日子忙的,也不知道木厂与饭庄现在如何了,我也没去钱庄看看。”

“等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能回去亲眼瞧瞧了。”云焕笑道。

正说笑着,下人忽然通传,说是外面有人要见将军,是刘浩然。

贺澜与他相视几秒,刘浩然……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贺澜待在了内室。

云焕则是出了休宁院,让下人将刘浩然带到会客厅。

刘浩然在会客厅小坐了片刻,他紧张的抿了几口茶水。等云焕过来时,又是一愣,恍惚的起身,他以为,依她的性子,她会来呢。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云焕入内。道:“刘兄坐,不是萧璟那边有什么事情吧。”

明里,刘浩然依旧是萧璟的入幕之宾。暗里,则是与他们一起。

齐鸿瑜当政,只顾着吃喝玩乐。充实后宫,无帝王之相,大臣们虽厌恶,却不得不忍着,齐鸿瑜手段狠辣,他既然能登上帝位,就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大臣们还不想当下一个丞相与兵部尚书。

“这倒没有,只是,许霖,你还记得咱们在青山时,见过得那条大蛇吗?”刘浩然考虑了许久,方开了口。

那日,他所见得大蛇,虽然长了蛇冠,可前世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这些日子,他夜夜不安,不论怎么样,先得将祖父带出萧璟的身边。

他思来想去,能说的也只有许霖了。

云焕闻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刘浩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难不成,他发现了蛇大仙?

“那日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当日,那蛇不是逃窜回山洞了吗?怎么?发生了何事?”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