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扬,对不起……我……”

“萧毅!我认为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你一次次来挑战我的底线?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你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才会看到我是吗?我就活该被你耍是吗?”季威扬此刻脸上血管突起,手放在季威扬的脖间,萧毅被迫仰起头。

“毅……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会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会给那个女人很多钱,只要你……”

“不……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负责……”萧毅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盯着季威扬有些哀伤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

季威扬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我说过,你要是想逃,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萧毅感觉喉见力度一点点加重,空气一点点被抽走,憋的难受喘不过气,头被胀的疼,他有一瞬间想着,就这样死去吗?

方文文见萧毅一直没回来便想去叫他,但当她拐过走廊时却看见季威扬掐着萧毅的脖子,萧毅满脸痛苦的表情,“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毅哥,来人啊,”。

季威扬扭头见方文文抱住他的胳膊,他皱着眉头用胳膊推了一下……“滚开!”。

“啊……”

随着方文文倒地,季威扬理智找回了一些他随即松开了萧毅,他怎么会掐死他呢,他只是生气……萧毅摸着脖子大口的吸着气,可是为什么眼前便成一片红色?他沿着那条红色的痕迹望了去,方文文正躺在地上,手捧着肚子脸色苍白,血已经浸湿了她身下长长的白色毛衫……

萧毅发疯似得爬过去抱起方文文喊叫着,“小文!快医生!”他捧起方文文的脸拍打着不让她睡着。

此时季辰被这叫声引过来,他立即拨打了120,然后走到季威扬旁边,“没事吧?”。

季威扬看着萧毅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竟然冷冷的笑了,他感觉此时自己是多于的,或者说他从来都是多于的……

没过多久,方文文便被送进了急救室,外面萧毅坐在地上手抓着头发,一遍遍的自责。

吱呀一声,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说,“谁是病人家属?”。

萧毅赶紧爬起来抓住医生说,“我是,她怎么样了?”。

医生严肃的说,“我记得我刚说过,他体质容易流产!受孕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这次受到的冲击太大,虽然失血过多,大人算是保住了,不过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还有你做好心努力准备,按照她现在的情况,以后不可能再生育了”。

听到这话萧毅顺着墙壁一点点滑落下去,“小文,对不起……”他抱起双腿,脸埋在膝盖上,声音变得哽咽,“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

季威扬看着萧毅伤心的样子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有些不忍,他走到到萧毅身边摸着他的头说,“不要太难过……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萧毅甩开季威扬的手,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这样的眼神季威扬感觉有些陌生,萧毅歇斯底里的喊,“季威扬!你满意了吧,先是蓝朵然后是小羽,然后是Ben现在又是小文,一个个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看我我这狼狈的样子?好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萧毅原本不想这么说,但是挤压在心里的委屈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感觉舒服多了。

萧毅情绪失控,季威扬把他拽起来抱着他,啪!啪!两个连续响亮的耳光落在季威扬脸上,一下又一下,季威扬忍着,一言不发。直到季辰办完住院手续才拉开了萧毅,“萧毅!你清醒一点!这不关季威扬的事,而且是你自己背着威扬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萧毅笑了笑,放下高举的手,手上一阵阵火辣辣的酸疼,他不再看季威扬一眼,也没有探望昏迷中的方文文,转身离开了医院。

大街上,灯火依旧通明,已是深冬了……寒风迎面而来,萧毅有些清醒,他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了旁边的酒吧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跑去卫生间吐完又继续回去再喝。

他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店员叫住了他,他还没有结账,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还外套里,外套还在医院……

“我没钱……”

门卫相互看一眼,拳头便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住手!”

“老大?”

萧毅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呵呵这座城市哪里不是他的呢萧毅苦笑着爬起来往外走去。季威扬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你闹够了没有!所有的事我都不跟你追究了,你跟我回家!”。

“滚!”萧毅有些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

忽然萧毅被季威扬抗了起来,然后扔进了车里。萧毅安静的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昏昏沉沉的一个接连一个的梦幻。

房间里,季威扬看着萧毅熟睡的脸,他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抚平了他拧起的眉心……他掏出烟才发现空了……

萧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睁开眼目光变得坚定。萧毅看见季威扬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他收回眼神望向窗外……

“我们分手吧……”

季威扬闻声转过头看见萧毅一脸平静的盯着外面看,他把萧毅的被子往上盖了一下,“你睡了好久,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威扬,我们分手吧……”萧毅加重了语气。

季威扬停在门前好久才说,“我还有事……你注意身体,多吃点饭。”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门口传来咔嗒的关门声,萧毅一直盯着窗外,又下雪了……他抬起左手用力的把无名指的戒指扯了下来,放在了抽屉里,眼睛又湿润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泪总是不受控制。

即使同桌而食,同床而眠,日日相对,萧毅也不能潇洒的一切不顾。这份爱太沉重对萧毅来说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