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唐禾媗的脑袋中快速倒塌,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条丝帕,还是被萧让给发现了——

她惊地双目瞪圆,挣扎着张口想解释,但双唇开合之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皇帝似乎也不急,沉默而高深莫测地从上面锁着她的眼睛,浑身散发出的无形压力让她顿感无所遁形。

“……我,臣妾不敢,臣妾没有。”

在那双熠熠黑眸的逼视下,唐禾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宫中从不乏诈,根据前世的经验,若有铁证萧让是绝不会这般浪费功夫的,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当下将心一横,不见棺材不落泪地矢口否认。

萧让长眉一挑,明显不信:“没有?”

“能侍奉君侧是臣妾莫大的荣幸,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存如此大逆念头。自然没有。”她咬定青山不肯松口。

说着小心地把游弋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唐禾媗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把所有武装摆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

“是吗?”萧让不可置否,顺手撩起她绕在脖间的一缕长发,“如此甚好,那我们继续罢。”

唐禾媗傻眼:“继续什么?”

“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

伴随着调笑的话语,萧让的手如同剥桔子一般轻轻划开她的衣裳,如雪凝脂一寸寸暴露,香艳的画面他视而不见,完全不似平日斯文温吞,手掌直接伸进亵裤径自往她大腿根部探去。唐禾媗瞠目结舌,更多的是惊惧,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刚好帮他的手固定到了最佳位置。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那颗热度惊人的花珠的一瞬,仿佛水与火的热烈缠绵,烧灼出一泉沸腾。敏感的身体在强烈的刺激之下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滚烫的热流糊住他的手指,也浇湿了她的心。

“……皇上……”

她被自己似呻-吟似呢喃的声音吓到,更令她心惊是自己身体做出的熟悉反应。她知道必须阻止,偏偏又不敢大力推拒,唐禾媗夹紧双腿,抱着萧让的臂膀,颤声求饶:“臣妾……臣妾未准备好,臣妾怕……”

“怕什么?”她说不完整的话,他居然接口问。

唐禾媗这才有机会喘口气,慌乱之下急急道:“臣妾初次侍寝,未能……怕,怕……”

“怕痛?”萧让扫一眼雪白玉臂上如赤豆般嫣红的一颗,话语略带轻讽:“你又未曾试过,怎知初次会痛。”

唐禾媗闻言一愣。

“让朕来告诉你,非但不会痛,而且还会让你感到快乐。”

萧让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水润的薄唇邪气的勾起,似安慰似勾-引:“你会爱上的……”

身上的衣服散落四开,亵裤也不知何时被半退臀下,周身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唯有下身他手指驻留的地方被火烧一般的烫。

她心里极不情愿,但是身体却早已准备好,水湿路滑,萧让轻松地探进去一根手指,唐禾媗禁不住闷哼一声,他又往里推进了些,她受不住地背部高高弓起,在他身下战栗颤抖。

即使知道萧让已然怀疑自己,此番难存好意,心中无论多么明白抗拒,但是他一根手指便能使她的身体失守,情-欲间的对抗他赢的不费吹灰。

男女之间的天生差异让本就慌乱的唐禾媗彻底崩溃,哭喊出声:“不要!……住手!我不要侍寝,放开我……”

果然,听到此话,他手上的动作瞬间静止。

“朕就奇怪,你回回都能以最让人倒胃口的样子出现在朕的面前。”

淡淡地声音从头顶上方飘来,他的手指甚至还在她的体内,唐禾媗大气都不敢喘,僵直着身体丝毫不敢动。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令人脸红尴尬的姿势。

“叫人去查,来报说与你日常记录大相径庭,居然还是为朕量身定制的。”他忍不住好笑,身体随着轻抖连手指也不例外,牵连到她。

唐禾媗脸上一红,双腿立时把他手臂夹的更紧。

感觉到她的羞窘,萧让把身子压低了些,吐气轻声:“来说说原因,朕好奇。”

他的声音仍是平时的清冷淡漠,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未沾染半分*。她罗衫半退玉体横陈,但是萧让此刻却穿戴整齐温丝不乱。

原来从一开始,这便是场有预谋的试探。

见她呆愣不语,驻留在体内的手指恶意往前一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