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闭着眼睛,想要把心里的那股酸味给挥散掉。

他们两个之间的呼吸,彼此交缠,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在卧室内。

黑暗中,褚之信的黑眸如黑曜石般闪烁着亮人的光芒褚之信身上熟悉的气息,在她鼻前萦绕,羽毛般的轻触眼角,突然其来的亲吻像是暴风雨般的让苏凉秋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先是呆愣的站在那里,模样顺从的让她吻着。

苏凉秋忘记了思考……

蓦然间,苏凉秋感觉胸前一凉。

顿时,她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推搡着面前的这个大男人,呼吸紧促,在他的亲吻下,她似乎手脚也没有了力气。

“你起开。”苏凉秋的声音如糯糯的。

褚之信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额头与她相抵,鼻尖与她相融,呼吸交融。

这样的亲密,顿时,苏凉秋的小脸如同番茄一般,爆红。

褚之信低下了头,坚毅的下巴抵着她的耳廓,“怎么?你现在的心里还在心心念念着易之臣吗?”

他生气,他愤怒,他的内心似乎是有一只小狮子一般,想要从他的内心里跳出来,喝血,吃人。

“你……”苏凉秋瞪着他,胸口被他气的此起彼伏。

“我什么?”褚之信国嗤笑出声,“你不是在担心他吗?是不是我今晚要是没有回来,你肯定去找他了,你这个女人还有没能一点自尊,你还有没有一点的廉耻之心,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结婚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了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个女人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她只要敢去。

他就把她的腿打断了。

“你……血口喷人。”苏凉秋被他的话给气着了,眼睛里渐渐的升起了一层雾气,“你不讲道理。”

她小跑进浴室,从在马桶上,开始痛哭流涕。

苏凉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感觉悲哀而哭泣,还是心里在担心着易之臣在哭泣。

褚之信说的那些话,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一刀刀的在她的心口处划下去,血流成河。

她是担心易之臣,但是从知道他喝醉开始,她从来都没有动过心思要去找他,就算是一个陌生人醉在大街上,她都会关心的看两眼,更别说是易之臣了。

她有错吗?

她哪里做错了?

苏凉秋料想到他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他会气到如此地步。

褚之信的黑眸里满是激愤,他手握成拳,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洗手间门,很久很久,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

酒店的洗手间内,易之臣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叫着苏凉秋的名字。

“之臣……”

涂思雅看易之臣来洗手间半天都没有回来,就来洗手间开始寻人了,一进去洗手间,就看到易之臣瘫坐在洗手间的地主,趴在马桶那里,一看就是吐过了。她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小秋。”尽管喝醉了,易之臣还是心心念念着苏凉秋。

涂思雅扶着他站起来,他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听着他口口声声都是念着别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易之臣,你还要给我作到什么时候?你不知道苏凉秋都已经结婚了吗?她嫁人了,嫁给了褚之信,你忘记了吗?她是你的小婶婶了,你们之间都已经不可能了。”

她气,她恨。

为什么她陪在易之臣的身边这么多年,他确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影子。

易之臣耷拉着眼睛,口口声声的叫着,“小秋,小秋,小秋……”

“之臣,易之臣,你给我清醒过来。”涂思雅心里的怒气发泄不出来,她扶着摇晃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让他清醒过来,“你到底还要念着苏凉秋那个贱人到什么时候?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这么的念念不忘的?”

“贱人,苏凉秋,你这个贱女人。

如果是在易之臣清醒的时候,涂思雅是绝对不敢说这些话的,可是易之臣这个时候是醉着的,她才敢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

“易之臣,你别逼我,真的别逼我,你们要是再逼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秋,小秋,小秋。”

他太过残忍了,每叫一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涂思雅的心上划上一刀。

“易之臣。”心里太过气愤了,涂思雅直接嘲着他低吼,“你说,你还要无可救药到什么地步?”

明明她比苏凉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无论是身份也好,还是家庭也罢,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苏凉秋真的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