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裴姵,如果她不是裴莎的妹妹,现在,她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在站在她的面前,解释这么多了。

裴姵唇角的笑容一僵,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那一晚的男人确实是不他。

“男人做没有做过,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哪怕你把现场做的再像,我还是知道,做没有做过的区别。”褚之信冷冷的一笑,“我猜,那一晚我可能是喝的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所以,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正是那个男人的,对吧?”

“……”裴姵用恨意十足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男人,她也不会让自己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帮助的那个男人是谁?”褚之信问她。

裴姵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做了这么多,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褚之信,这么多年,你有梦到过我姐姐吗?我姐姐有跟你托过梦吗?”

“裴姵,对于裴莎的死,我感觉到很遗憾,可是,我现在想要跟你说的是,你姐姐,裴莎的死跟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提起裴莎,褚之信的脸前似乎就出现了一个长相瘦弱,怯懦的女孩子,“你姐姐是自己跳楼自杀的。”

“如果你当时答应了她的表白,她怎么可能会自杀?”裴姵的眼眶里面泛起泪水,“都是因为你。”

褚之信早就不再是十年前的褚之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经过了历练与成长,他与那个时候自己,心情早就不一样了。

“如果一个人去表白不成,都跳楼的话,我想,北城每天都应该有上百个的人去选择跳楼的吧。”

“你……强词夺理。”裴姵不相信,“我姐姐现在都已经死了,任凭你怎么说都没有人知道。”

“裴姵,我没有那么多的心情,来这里跟你谈裴莎自杀的这个问题,我就问你,今天跟你见面的那个男人是谁?”褚之信的眉头渐渐的拧成一个结,“裴姵,你应该庆幸你是裴莎的妹妹,要不然,你现在呆的地方就不是这里,而是……监狱。”

“你如果真的对我姐姐一点的歉意都没有,那你就把我送去监狱啊。”他们越是拿她没有办法,裴姵的心里就越是可以肯定,他们的心里面有鬼。

褚老爷子站起来,目光看着褚之信,“这么多年,算是喂出了一只白眼狼。”

他拄着拐杖,离开了客厅。

“你……”裴姵又岂会没有听出褚老爷子嘴里所谓的白眼狼,就是她呢,“褚之信,你们今天就是说破天,也改变不了当初是你把我姐姐害死的事实,反正我都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你都知道,随便你怎么处置,你爱把我送去监狱就把我送去监狱,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她就算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个男人是谁?”褚之信继续问。

裴姵想到那个男人离开时说过的那些话,“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

“……”显然,褚之信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刀疤,把她送回去。”褚之信把面前的茶杯转动了两下,“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爸妈,当初你驵姐倒底是因为什么自杀的。”

“你……”

到最后,裴姵被疤脸男送回了她以前租住的那个小公寓,现在由裴家爸母所住着的小公寓。

裴妈妈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开心的笑道,“姵姵回来了,哎,真好,妈还想着改天去褚家看看你呢。”

她左右看了两下,发现这一次又是她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见到褚之信的人影,她在心里不由的叹息,“姵姵啊,你在褚家过的好吗?”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裴爸爸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咬字不清晰的说道。

在他看来,并不认同自己家的女儿当第三者,去插足别人家的家庭,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大女儿,他就更加不乐意了。

“老裴。”

裴妈妈眼神示意他别再说话,“姵姵,你是不是在褚家过的不好?没事,要是他们欺负你了,你就跟妈妈说,妈妈去找褚之信去。”

“妈,不是。”裴姵想到自己离开时,褚之信跟她说过的话,很明显的就是有些事情爸爸妈妈知道,而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他们。

“姵姵,你怎么了?”裴妈妈扶着她坐在沙发上面,“你别吓妈妈啊。”

裴爸爸虽然心里有些埋怨这个女儿,觉得她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一意孤行,可是,不管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女儿啊,而且,他现在可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允许的情况下,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再走弯路了。

没错,在裴爸爸看来,裴姵怀上褚之信的孩子,入住进褚家老宅,那就是弯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褚之信那个男人,心里面就根本没有裴姵。

“妈,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裴姵觉得自己一定没错,可能褚之信跟她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