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吃完东西,该你开道了吧?这下面棺材都他妈摆的跟迷宫似的,俺可没这两下子能搁这里面找着路。”陈麻子坐在台子上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棺材。

“谁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接下来就跟着小爷后面捡剩就好了。”三子还在卖力的嚼着压缩饼干,对接下来要进的棺材阵好像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你可拉倒吧,让你开道是让你出去捡洋落去了?!你就他妈的嘚瑟吧,文叔的手艺你小子且得学两年呢,别死了前头就行,老子忙着拿冥器,没空给你堆个封土堆。”陈麻子一听三子说自己就是个跟班,顿时就火了。

“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说,文叔的本事,那是老派校尉的模子,闭着眼打南岭摸着土堆子走到山海关,睁眼就能北京二环买一套房子,你信不?我跟着文叔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要是杨家那小子指望狐狸那孙子带着他们的话,那我绝对能把他们一伙人留在这里给老粽子舔屁股,”三子说起狐狸好像很是不服的样子,一脸的鄙夷,“一个跑马靠着溜须拍马混成鬼爷,能走出来几个海翻子,这孙子也不知道拜对了哪路神仙。草!”

“你省省吧,你跟狐狸怎么结的仇这行谁不知道?当年云南那趟,炸药张掌灯给狐狸开了符(推荐当鬼爷的意思),你就扛着洛阳铲跟在后面吃屁,能出了云南还不是靠着狐狸的手艺,有你什么事?”陈麻子并不买账,冲着三子吐了一口烟,“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小肚鸡肠的瘪犊子。”

三子还想说几句话辩解一下,可是文叔突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猛地一跃,径直跳到了平台的边上,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把飞刀,人到台子边上,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口中还暴喝了一句。

“谁!滚出来!”

飞刀没入到了黑暗中,黑暗中顿时响起了一声闷哼,但是头灯的范围有限,根本看不到黑暗中的情况,只听得见棺材被撞落到地上的声音,哗啦啦的响成一片,陈麻子立刻也反应过来,翻身就要往下跳去追那人,可是被文叔拽了一把,身体失衡,仰面就摔在了地上。

“嗖!”

陈麻子刚刚躺下,一道寒芒就从他的头皮上面划过,要不是文叔这一把,陈麻子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别去追,你们追不上的,这人身手很好,应该是个老瓢把子了,他没要你们的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文叔拉起了倒在地上的陈麻子。

“啥?他这一刀明明是冲着俺的喉咙来的,要不是文叔拉一把,俺现在已经去鬼门关报道了,妈了个巴子的,这是杨度那伙人吗?手段这么狠?”陈麻子气愤之余还有些后怕,他自己也清楚,即便追的上,自己也不是这个神秘人的对手。

“我甩出去两把刀,他只飞回来一把,他要是想要你的命,一把冲喉咙,一把冲心脏,我拉你也没用,人家的确留手了,不然他暗中发难的话,我都不一定活得下来。”文叔从地上捡起那把飞刀,揣回到自己的腰间。

齐铭阳拧着眉头看着下面,自己这次行动是安插了内鬼得到的消息,按理说现在这个斗下面除了自己这帮人就是杨度的队伍了,这手飞刀的本事,杨度是达不到的。难道说,杨度身边还有高人相助?

“三子,这个手段,是狐狸吗?”齐铭阳有了猜测。

还没等三子回答,文叔就摇了摇头,“狐狸那小子我知道,他的确有两下子,但是这手飞刀没有二十年的火候是做不到的,不可能是他,咱们接下来的路可能还会遇见这个神秘人,大伙别掉以轻心,赶紧收拾,准备出发,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