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名字我立刻就把自己的手电关了,我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可能是那个掐我脖子的东西还在这里,我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那种被掐到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而且我根本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机的亮度调到了最低,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是靠声音还是靠光亮来辨别方向的,关掉手电这下面又陷入了一片漆黑,我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不安全,又掏出手机来改了个蓝牙名字。

那是什么

可是这一次我改完名字之后没有再搜索到可连接的设备,也不知道大勇和金子是不是跑了还是把手机关了,我也不能就这么在原地干耗着啊,想弄清楚问题我必须要有光,想了一下我还是觉得相比起来有光我更安全,于是我又扭亮了手电,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我所处的位置大概只有两米多宽,但是前面是一条通道,不知道通往哪里,脚下都是淤泥,但是不算太深,仅仅能没了我的鞋面,刚才摔下来溅了我一身泥水,现在衣服都湿了,我有些恶心,想把衣服脱了,但是这样会让我更加没有安全感,于是就作罢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就踩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我蹲下身从淤泥里把它拿了出来,发现是一截骨头,也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动物的,随手扔在了地上,却发现地上还有东西,好像是一件衣服,但是已经烂的差不多了,也看不出来是啥,不过这说明了之前那块骨头应该是人骨,之前下来的人有死在这里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几乎免疫了,没有太在意,我又继续往前走,进入这条通道以后,上面的空间也变得低矮了,我又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搜不到金子的蓝牙,看样子这家伙应该是离我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感觉生存的几率已经大大下降了,走起路来都虚虚乎乎的,现在我身边任何一点响动都会让我紧张万分,我的手机一直没有停着,不断的搜索着周围的蓝牙设备。

这条通道越往里走就越是阴冷,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直就没听过,洞顶偶尔会有水滴在我的头发上,很快我就浑身都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再被风一吹,简直是太刺激了。

不对,从打刚才往里走我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是漏掉了什么很关键的问题,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就是这风,这下面说话上面都听不到,怎么会有风呢?我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风向,发现这风并不是从井口的方向吹过来的,而是来自我的前方。

手电被摔了之后后面的盖子我虽然找到了,但是接触不是很好,现在能照亮全靠着我用指头死死地顶住后盖,但是这样的亮度顶多可以帮助我看到往后四米左右的范围,我朝着有风的方向慢慢的往前走,手机已经被我放回了口袋里,换成了刀反扣在手里。

走了十几米我就从这条通道出来了,进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之所以说是小屋子,因为我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煤油灯,还有几张纸,被一个小罐子压着,桌子旁边有一把小椅子,除此之外,这个小屋子的墙边堆放了很多工具,有些已经生锈了,在我的上方是一个防雨层,就是普通的蛇皮袋子扯开了自己做的,不过看样子还挺有用的,不然桌上这些纸应该早就湿透烂没了。

煤油灯里还有一些煤油,我试了试,居然还能用,一小团火苗亮了起来,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就坐在了椅子上,煤油灯这种东西算是老物件了,我国改革开放热火朝天的干了这么多年,除了特别偏远的农村,自来水和电几乎是遍布全国的,就连前面的道馆里也有电灯。

这里用煤油灯还是比较出乎我的意料的。

我把手电和刀放在桌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纸翻看起来,纸质还不错,应该是打印机用的那种A4纸,第一张上面画了一幅画,或者说是一张地图,看规模应该是个不小的地下建筑,而且还是好几层,但是看不出是哪里,也没有个说明。

我不懂建筑,但是既然是地图,万一对我接下来的行动有用的话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我把这张纸叠好跟手机一起放在了防水袋里,第二张纸上写了一些数字,也不知道是计算什么的,还有一些潦草的演算过程,这让我有点纳闷,难不成这是一个建筑师的监狱?

我拿手机把这张纸上的内容拍了下来,以防以后用什么用,第三张纸上写了几个人名,我一个一个的仔细看了起来,想找找有没有我知道的人。

前几排的名字我都没什么印象,里面有几个已经被划掉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当我找到第三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刘开。

而我的名字跟其他人的还有所不同,既没有被划掉,也不是什么标记都没有,在我名字的周围,画着一个虚线的正方形框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如果说这个名字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情况的话,那我的名字被写在这里应该是至少七年之前了。

七年之前的我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是个在大学里醉生梦死的无志青年,对于这些是我还是一概不知的,难不成那时候我就已经在这盘巨大的棋局里了不成?可是那时候的我有什么用呢,我想不通。

顺着我的名字继续往下看,开始出现了一些杨度跟我提及过的名字,比如杨家的第三代,比如司徒家的当家人,再比如我记忆深刻的那个名字,齐连宁,这些人有的已经被划掉了,有的还没有,根据我知道的一些情况再对照着这份名单,我基本已经确定了一件事,被划掉的人是已经死掉的。

我大概的数了一下,这份名单上的名字应该有一百五十人左右,这个事的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看来还要在我的想象之上,我把这些名字看完了一遍,刚想去看下一张纸,却发现在这张纸的背后还有一个名字,是昙矅。

但是更让我意外的是,昙矅的名字并没有被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