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们不是看不到我吗?而且父亲也一直在进行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那这里除了他那里还有人了?到底是谁在叫我呢?我有点慌,四下里看还有没有人躲在暗处,但是这里就这么大,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我现在的警惕性跟以前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我在听到第一声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浑身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肌肉处在高度兴奋状态,时刻准备对出现的情况作出反应。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我以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和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那如果不是这里有人发现了我叫出了我的名字,很有可能这个声音就是梦外面来的,我还想再看看父亲,可是眼前的画面已经开始变得扭曲,就像是一汪水一样起了波澜。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睡的姿势不太对,我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疼,慢慢的睁开眼睛,五感渐渐的恢复了,我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发现杨度还在昏迷,但是呼吸已经平稳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的身边还是暖洋洋的,身边的火烛还是安安静静的燃烧着,一切都跟我睡着之前没什么两样,附近还是被那些黑压压的黑烟包围着,没有减少,倒也没有变多,我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脸上凉凉的,我抹去了泪痕,刚才梦里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了,而且我相信这梦跟我手里的玉佩是有关系的。

我活动活动脖子,换个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倚着,从包里掏出了烟,想抽根烟缓和一下自己心里的难过,但是就在我把烟放在嘴里还没有点燃打火机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刘开?”

说实话我已经有些生气了,这个声音出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却又一直没有什么下文,反正现在我也是被困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不如就好好会一会这个声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就从他着声音听来,也不像是个身强体壮的好人,只要是让我找到他,我就让他给我这把苗刀开开荤腥。

之前杨度就一直怀疑这两层之间是有一个额外的夹层的,可是我抬头看了看,这里距离顶上至少有四米高,我想上去也不算太难,但问题是我要是上去了杨度下一秒就会被这些黑烟包围,好不容易从阎王那里把杨度这条小命抢了回来,再把他送回去的话,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刚才那个声音虽然虚弱,但我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什么发声的东西,那就说明这个声音发出的位置距离我至少在四米以上,那他的声音还能被我清楚的听到,这个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崂山下面的诡异程度已经远在我们的认知之上,我们现在人员分散,杨度还昏迷不醒,我真的不敢就这么决定开始什么行动,只要这个声音不再跳出来,我就。。。

“刘开?”

我安慰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就又一次出现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漏掉的瓦斯罐子,已经漏了好久,好不容易快要拧上了,却突然有人在我旁边把一个打火机打着了。

“你麻痹你有病吧?到底叫你亲爹干你麻痹?!再特么喊老子就上去把你整个人油炸了你信不?”我心里的怒火就像炸弹爆炸了一样瞬间喷了出来,即便是这样我还不解恨,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对着自己上面的就是一枪,“来啊,再叫啊?”

我像疯了一样嘶吼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换做是谁放在我的角度上,都会气疯的,我这一枪打出去,上面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个半死不活,不温不火的声音也闭上了嘴,至于他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喊了我也不知道,但就算是上面是个鬼,老子现在也不怕了,只要他敢下来我就让他再死一次。

我愤怒的喘着粗气,气哼哼的坐了回来,刚才在梦里见到父亲的温情,已经被这个三分五次出现的声音气得一点也没了,我发誓只要是杨度醒过来,我绝对要上去一探究竟,要是真有个什么夹层在上面,我绝对要给它拆了。

我这么一折腾,刚才手里拿着的烟已经掉在了地上,对于一个烟民来说,在心情不好或者心里有事的情况下,比什么药都好使,我们之前也没想到这下面会有这么大,所以带的烟也只是之前剩下的半盒,可一根也不能浪费。

我蹲下身来想把烟捡起来,然而刚一低头我就发现烟的旁边有一小滴黑色的液体,看上去污浊不堪,就躺在烟的旁边,我有些好奇,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呢?这不科学啊。沃顿了下去,仔细的观察,这滴液体是黑色的,看上去非常的粘稠,黑漆漆的像油一样,黑的发亮,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煤油。

不过火烛离这里至少有几十公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把煤油滴在这里的。

我顺着水滴的位置往上看,但是一方面煤油灯的亮度有限,另一方面上面的小虫子还密密麻麻的,我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有杨度牵绊着我也不太敢站起来往上看,谁知道这个玉佩可以覆盖多大的范围,我必须时时刻刻保证杨度能在服务区里睡觉。

不过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从包里翻出来一根冷烟火打着了扔了上去,冷焰火穿过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了上面未知的空间里,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我还是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我叹了口气,又翻出了一根,如法炮制的扔了上去。

就这样,上面就像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喂饱的大嘴一样,我前前后后已经扔上去至少五根冷焰火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我包里就剩下两三根了,更重要的是我扔上去的那些居然一根也没有掉下来,一个被卡住了我也就认了,但是无根都被卡住了,这上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还是决定再扔一个,这一次我的目的已经不是照亮一方了,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之前扔上去的打下来,我低头又拿出了一根,刚想抬头仍,就发现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倒吊着看着我,嘴里还有不知名的液体滴了下来,正好滴在我的脸上,顿时一种火辣辣的痛感就从我的脸上蔓延到了全身。

妈蛋,惹祸了。2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