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这两个字眼让我有些失神,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与一份与我失之交臂的文件,这份文件中记载了当年那次神秘的行动,我们之后经历的一切有些突然,也太过诡异,到现在谁也没有再说起过那份文件,至少在我掌握的情况来看,那份文件已经在档案馆的地下室里变成了灰烬。

这帮人拿走的货物难不成真的是那些文件?

我突然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地下室的烧的那些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很主观的认为就是我们要找的文件,现在想想如果那份文件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晚上出现的第三个人只需要带文件走就可以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少了哪份。

如今这份现世的文件要真的是53号文件的话,那就说明那天晚上出现的人并不是想要拿走这份文件,而是希望档案馆地下室存放的那些东西消失。

现在翻回头去想想,这份文件当年会是在谁的手里呢?如果是之前的话,我的怀疑范围是非常窄的,无非就是当年参与过这件事的几家人,齐、杨、司徒,但是现在看来这几家对于这份文件也都无比觊觎,应该不在这三家手里,那么除此之外我现在又多了一个怀疑的目标,而且可能性非常大,那就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现在还活着的昙矅。

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人体的细胞可以停止衰老这种鬼话的,昙矅还活着这样的话在崂山底下的时候我可能会信,但是回到文明社会我还是觉得应该相信科学。

不管怎么说,现在既然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份文件的下落,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我都必须把这两个人抓到,原本是为了拿回堂口的面子,现在目标可以变一下了,我想拿到那份文件,或者是通过这份文件引出后面的人,不过这么简单就能引出昙矅我还是不抱希望的。

在医院又待了一会,护士就进来告诉我们病人需要休息,把我们撵出去了。

离开医院,下面的小兄弟还没有回报回来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展开下一步的行动,我们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堂口,在我们回来之前,关良已经带人把这里收拾出来了,地上干干净净的,看不出来这里曾经被人砸过。

舟车劳顿,我这几天除了坐车就是坐飞机,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也得去医院跟他们两个作伴了,我安顿给他们两个看好下面传上来的消息,一旦有什么情况就立刻叫醒我,然后我就钻到里面的房间里睡觉去了,不得不说,这个不大的堂口倒是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人在身心特别疲劳的情况下睡眠质量是非常高的,很快就会进入深睡眠,所谓深睡眠代表着这次我不会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了,自打我带着那块玉佩做过一次莫名奇妙的梦之后,我对于做梦这件事就有一点心理阴影。

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一边问是谁,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开哥,是我,有消息了!”门外传来了大勇的声音。

大勇根本没有进门的意思,就站在门口兴冲冲的说,“开哥,有消息了,下面的小伙计看到那两个人了,你猜怎么着?那两个人居然就住在咱们杨家的另外一个堂口,据说好像还带着那批货呢,我已经安排人在那边守着了,怎么样?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我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个人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全城那么多象模象样的好酒店他们不去住,居然千挑万选住进了杨家的堂口,真是天助我也,不过这也不能说他们什么,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我估计是没有正规身份的,住店也只能挑那些不起眼的地方,想当初我不也是这样走进了杨家的堂口吗?

我突然觉得是不是所有那些看起来破破烂烂,感觉永远不会有人住的宾馆都是杨家的堂口啊。

我急急忙忙的洗了把脸,跟着大勇出来了,现在手边没有可用之人,大勇带了几个下面比较靠谱的小伙计过来,再加上那边也是杨家的地方,也不至于对兄弟堂口根本不管,大勇敢就带四个人过来,应该是叫得动那边的堂口。

一辆金杯面包坐着我们六个人还是比较宽敞的,带来的伙计对我还是有几分敬畏的,除了刚看到我的时候都规规矩矩叫了一声开哥,上了车之后就都一言不发的坐着,甚至连个抬头的都没有。

我们的目的地距离堂口也不算很远,但是跟我预计的不一样,他们选择的地方并不是靠近车站的,而是就在市区之内,走了二十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宾馆前面,我不由得佩服起这两个人艺高人胆大,就这样的地方,就差在门上挂个牌子写上我是黑店了,这两位大哥居然也敢住。

我们刚停好车,就跑过来了一个人,大勇把窗户摇下来,跟我说了一声自己人,然后转过去问那个小伙计那两个人是不是还在堂口里,住在哪个房间,小伙计指了一下二楼上最靠里的一间房间,然后给了大勇一把钥匙。

拿到这些信息之后,我们立刻下了车,带来的小伙计身上都有家伙,今天就算上面是两个拳王,我们也得给他锤成扁的,整个宾馆没有什么光亮,黑洞洞的,这一点大勇之前就交代了,这边的堂口已经撤出来了,只留下一个服务员在自己的屋里,他们的人会作为后面的支援力量,也是为了防止那两个人逃跑。

既然是我们堂口的颜面问题,那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我们几个人排成一队轻手轻脚的上了这间宾馆的二楼,这两个人也挺谨慎,选择的房间这么靠里,出了门左手边就是窗户,要真是逃跑的话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也不是白给的,这扇窗户的下面我已经安排了三个人在下面等着。

很快我们就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我把大勇推开,没有选择直接开门,上前敲了敲门,“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务员,上来送热水的,两位先生开一下门。”

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回应我,大勇拍了拍我,指了指下面的门缝,并没有光透出来,难不成里面没人?我慢慢的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