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之后紧随着的则是闯军之中的高层,只不过对于这些,陷入沉思之中的朱慈燃并未察觉,等到朱慈燃反应过来,闯王的身影早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看着绵延不绝的闯军兵士,朱慈燃起身看着周围的魏朝略显沉闷的说道:“回去吧!”

看着似乎瞬间变得沉闷的朱慈燃,魏朝几人自然不明所以,所以也就没有开口劝慰,毕竟对与朱慈燃他们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们相信,朱慈燃定然能够自己解开自己的心结的!

一路之上被李自成的手段和周围的威压所震住的朱慈燃失去了来时的那份热情,终于等到踏上镖局石阶的时候,朱慈燃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是的,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有怎样?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成长,相反他们,无论是性格还是手段早已定型,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想通之后的朱慈燃再也没有原先的沉闷,取而代之的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信,虽然短短的片刻,但是魏朝几人均是觉得经过这么一次打击,朱慈燃成长了许多。

人的一生就是不断成长的过程,不仅仅是身体,一个人的心性和手段的成长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可以说,面前的朱慈燃心性和手段的成长在场的几人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殿下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成长起来,恐怕会让很多人忌惮,毕竟此刻的青年已经初显峥嵘,此刻,众人心中方才相信,也许面前的青年真的有可能挽救这已经衰亡的大明河山,尽管照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五日的光景过得飞快,正午时分,微风吹拂,刚刚与秦岩交过手的朱慈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面前已经大好的秦岩,犹如见鬼一般的说道:“你小子的身体恢复的太快了吧,这才短短五天,你的伤势竟然已经大好了!”毕竟,秦岩的伤势朱慈燃可是亲眼所见,那样的伤势都能如此迅速的恢复,只不过当想到半月之前自己挨了一顿胖揍养了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床,而面前的秦岩竟然短短几天能够活蹦乱跳,朱慈燃也就见怪不怪了。

毕竟怪胎的世界,外人永远无法理解!

对于朱慈燃的艳羡,秦岩十分享受,开口说道:“若是再不恢复,恐怕殿下都要把镖局之内的镖师挑战一遍了吧。”秦岩虽然得知了朱慈燃此刻的身份,但是言谈举止之间却没有丝毫的见外,依然把朱慈燃当做自己最好的兄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只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在总镖头魏朝面前,虽然秦岩嘴上不说,但是朱慈燃却发现秦岩对于魏朝还是有着几分害怕,嗯,应该说是崇敬。

对于魏朝这对父子,朱慈燃也搞不明白,魏朝从来没有喊过秦岩一句“义子”,秦岩也从来没有喊过魏朝一句“义父”,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是比起一般的亲生父子也不逞多让!

听到秦岩的话语,朱慈燃尴尬一笑,的确,经过几次的生死对战,朱慈燃深深地体会到了战斗经验对于练武之人是多么的重要,而与人决斗无疑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提升自己,离开京师就在这几天,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训练自己的身手,一旦开始逃亡,以此刻自己的身手依然会成为镖局之中众人的累赘。

可以说这几天,朱慈燃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剩下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练武之上,而看到朱慈燃如此刻苦,魏朝几人方才发现,朱慈燃在不足一月之间身手能够突飞猛进靠的并不是天赋,而是比别人多出一倍乃至两倍的刻苦,平心而论,就算是当年自己等人也没有此刻朱慈燃这般刻苦,而对于朱慈燃的心思,几人自然明白。

朱慈燃刚刚转身,正打算想着堂内迈去的时候,镖局的大门却豁然被人用脚踹开,而后十几名手握腰刀全身披甲的兵士从门外闯进镖局,为首的是一位身披铁甲的部总,算得上不大不小的头目了,此人身形算不上高大,但是一双眼睛却尖锐慑人,看了一眼面前的朱慈燃和秦岩两人,而后轻蔑地说道:“搜!钱财和女人全部带走!”

此人一声令下,在其身后的闯军兵士顿时走出大约十名闯军兵士,向着镖局之内的各处院落走去。

随手拉住想要动手的秦岩,看着周围已经听到动静闻讯赶来的魏朝几人朱慈燃松了一口气,而后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对着这名闯军部总说道:“大人这是何意?闯王殿下早就有言,不得掳掠妇女,掠夺民财!今日,大人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闯王殿下责罚吗?”

淡淡的看了朱慈燃一眼,而后轻蔑地说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快叫你们这里管事的出来!”

听到闯军部总的言语,钱宝走上前来,不动声色的将朱慈燃拉至身后,看着面前的闯军哨总,装作恭敬地说道:”军爷,何事?”

眼看钱宝如此,这名身材偏瘦的闯军部总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老实点,给爷贡献出漂亮女人和银两,爷几个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小心爷们手下的钢刀无眼!”

看着想要开口说话的钱宝,此人继续开口说道:“你们也不要拿闯王殿下来压我们,我们兄弟跟随闯王殿下一起出生入死为的就是权势和女人,如今诺大的天下都被我们兄弟打下来了,闯王怎么会为难我们!”

“我们权将军可是跟闯王八拜之交的把兄弟,就算是闯王殿下要我们的命,我们家将军也不会愿意,闯王殿下的随口一言,你们竟然还当真了!”说罢,哈哈大笑,看着面前的一众人,满是轻蔑。

在其身后剩下几名没有离开的闯军兵士眼看此人如此大笑,同样也跟随着轻蔑一笑,而与此同时,原本散出去的闯军兵士一个个或揣着粮食或扛着镖局之中姿色可以的女眷,向着前院走来,此刻的镖局之中再也没有原先的半分祥和,取而代之的吆喝声,叫骂声,以及闯军士兵的淫笑声,声声不绝。

看着随时准备抽刀而起的一种镖师,朱慈燃知道压制不住对着身后的魏朝几人打了一个手势,暗自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闯军部总说道:“军爷,能不能饶过我们,大不了,财物你们取走,如何?”

此刻闯军部总似乎很有耐心,看着面前的朱慈燃的淡淡的说道:“若是军爷不答应,你能把爷们怎么样?”

看着似乎吃定自己不敢如何的闯军部总,朱慈燃握了握藏在袖中匕首,等走到足以一击必杀的时候,原本脸上的谄媚之色尽去,满脸杀意的说道:“既然如此,杀了你便是!”说着,手中动作十分迅速的想着闯军部总的心口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