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女人的问题,尤闲几乎是瞬间就想好了说辞,他还张开就来:“我啊,叫尤闲,是谢姐的学弟,她是针灸与推拿专业的,我也是的,不过我选修了中医临床的一些科目。玲姐从医院里面想办法把我给忽悠来的。”

这样说,尤闲也是没有办法的,虽然他来这里才两天,而且以前也没有来过,但是他知道这里面的套路啊,只要是按摩师,对外都说是中医学院针灸与推拿专业的毕业生,要不就是说卫校护理专业的,尤闲总不能捅穿吧?

“哦,你好。”这个女人跟着就笑了起来,然后她又说道:“我叫田丽,找谢姐就是想问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按摩之后,我感觉胸口有点难受,以前这种现象从没有有过的……”

不等这个叫田丽的女人继续往下说了,尤闲立刻就打断道:“果然跟谢姐说的一样,你身上应该有个隐藏得很深的病,只要用那种手法,就会发出来,会感觉很难受。只要不是发在了肝经就好。”

这话直接就把田丽说得一愣,然后她惊讶的冲尤闲问道:“有这样的事情?”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手法,能够让一些病啊,伤的,在还没有引起器质性的病变之前,提前出现。嗯,可以这样形容吧,就好比人身上的器官就是一个一个湖泊,这经络呢,就是联络这些湖泊的水道。”尤闲一边回头往房间里面走,一边就冲谢姐使了个眼色,她居然还抹眼泪,这不是添乱吗?

“哦。那不让我难受不行啊?”田丽跟了进来,眼睛好像还一直落在了尤闲的背上,要不然绝对会发现谢姐不对头的。

“对啊,所以刚刚我就说她了嘛,虽然她是一番好意,但没有想到那么细,结果让你难受了点,这种手法,其实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使用的,她啊,好心办了坏事,要是让我们的老师知道,又得骂她多事了。”尤闲故意装作很懊恼的说道。

他必须把谢姐哭过的事情,说得跟田丽的痛没有太多直接的关系,但又有点点瓜葛,这样才能让田丽不至于怀疑。

“啊,你不能怪她啊。”田丽果然上当了,尤闲说的是一般人不能用,又是好意,她自然就会觉得谢姐是为了她好。

“我啊,现在还头痛呢,这事千万不能让老师知道了,知道了那肯定会骂死她的。”尤闲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老师啊,水平高,但脾气怪得很,知道了可不得了。”

“这样啊,那你们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田丽连忙说道。而谢姐这个时候终于算是有点明白了,她也赶紧就站了起来,嘴里说道:“他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医术那可是比我们要强得多的,那种解的方法,他知道得最多。”

还算是机灵,知道互相配合,尤闲跟着就指着谢姐刚刚坐过的椅子,嘴里轻轻的说道:“来,我先给你请一下脉,然后再问你几个问题,看看你的情况,我就让谢姐给你解了,另外也顺便让你身上那隐藏的病根去掉。”

总算是把一个祸事给说圆了,说得不像是意外造成的,尤闲突然觉得自己还真的能够忽悠,这医院没有白去工作两个月,都学会了忽悠人了。

听话的,田丽就坐在了尤闲对面的椅子上面,然后把手放到了桌子上面那个小小棉花枕头上面,就是专门用来请脉象的。

装模作样的,尤闲就把手搭在了这个田丽的手腕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一边感受脉象,他一边就开始琢磨,怎么可以把事情说得更像一点,让谢姐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劫。

一只手号完脉,尤闲就睁开眼睛替田丽号另一只手,不过在号码的时候,他故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轻的问道:“田丽姐,你生过孩子?”

尤闲这样问的目的,就是因为谢姐说过,田丽是某个头头的新老婆,那也就不是原配,如今这当头头的,规矩多,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离异的,因为那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万一给对手揪着生活作风的问题来说事,那可是要影响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