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牙血的龙烈血在霸街呆了一天,倒不是他想呆在这里,而是季登要呆在这里。

赚了钱,还赚了一个免费劳工的季登,连同跟着他的那十多个保镖都在霸街呆了一天,嫖了一晚的女人。

像牙血这样连自己都给卖出去的小人物当然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季登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像喂狗一样,随便丢一点东西徐龙烈血,让他蹲到一边去吃,那些男人在潇湘馆的楼上嫖着女人的时候,就让龙烈血坐在楼下的小板凳上等着,一直等列天亮。

潇湘馆里的女人都是从zh国这边过去的,这一点,从她们的口音上就能看得出来,就连这里的老板,那个瘦瘦小小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也是zh国人――hn。

牙血刚进去的时候,几个小姐看他身强体壮的,还来挑逗他,不过在季登说了一句话之后,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有兴趣再围着他转了。

季登那时一手抱着一个女人,哈哈笑着,用一只手指着龙烈血向那些小姐介绍,“这个人是我今天从赌场里赢来的,开始的时候,这个小子还说要让我光着屁股走出赌场呢,哈……哈……”

那些小姐都笑了起来,有的则流露出一点同情的神色。在金三角这个地方呆长了就会知道,有时候,这个地方的一条人命真的贱得可以,买一个十三四岁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在地下市场里,标价一般都是300美元左右,好的可以上到500美元。在赌场里,一个成年男人也就值2000――3000大洋而已,可以说,龙烈血能把自己“卖”到5000大洋,在这里。巳经算是高价了。那些在赌场里把自己卖出去的男人下场一般都是放人送到矿上去做免费劳工,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没有一分工钱好拿,有的,也就死在了矿上,运气好的,干到五六十岁干不动的时候老板发善心,还你自由之身。到那时,你举目无亲,一身痨病,什么也做不动了,老板还你自由,也就是告诉你,看着哪里风水好,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有些把自己输了地人也不是没有过“赖账”的先例,不过有过这种先例的人的下场一听就能让你毛骨悚然――除了少数几个幸运儿人间蒸发了以外。其余的人,都被捉去喂蚂蟥了。你可以想象一个人身上,鼻孔,嘴巴,眼睛,甚至肛门里被千千万万条大大小小的蚂蟥“钉”住的情景……这不是好莱坞的恐怖片,这是实实在在可以发生在你身上地事。这是金三角地区的极刑之一,这样的极刑,除了用在那些对你来说仇深似海的仇人身上以外,一般。就只用在赖账的人身上,比起这样的极刑来,什么钢钉灌顶,一箭穿心。吃花生米什么的可以算得上仁慈了。

在这里的赌场,没有几个人敢赖账!

龙烈血自然也“不敢”赖账。

季登和他的那些保镖们分批在楼上快活,这里地小姐不够,那个瘦瘦小小的hn老板还把其它地方的小姐给叫了过来,龙烈血就坐在潇湘馆楼下客厅的小板凳上呆了一宿,看着那些小姐像穿花蝶一样忙忙碌碌的从他面前走过。

枯坐到半夜,一个女人端了一杯水递给龙烈血,龙烈血抬头。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年岁不大,二十五六的年纪,看着龙烈血,眼里有些同情的神色。

“谢谢!”龙烈血接过了水o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倒有点语重心长,“看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去赌呢,这男人一沾上赌和毒也就废了!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弟弟,他也像你这样,去赌,结果,唉……”

女人叹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龙烈血问了一句。

女人有些放肆地笑了起来,风尘之中有些酸楚,“要是家里活得下去,一个女人,谁会背井离乡出来做我们这行呢,为了生活,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么?同样是做小姐,在这边,还可以做得光明正大,不用躲躲藏藏的。”女人烟波流转了一下,又吃吃的笑了起来,“刚才你一进来,也不知为什么么,我就觉得你和其他来这里的男人有些不一样,我伺候过地男人多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谢谢呢,就冲你这一声谢谢,姐姐我今晚就可以免费送你一次,我住在靠近一楼楼梯最左边的那间屋子,你晚上要是想要,就过来吧!”

留下一个风情的眼神,女人扭着腰离开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再回过头来瞟现在的龙烈血一眼。

龙烈血当然没去,女人走了,霸街依旧热闹,端着那杯水,龙烈血陷入长长地沉默中……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季登才起了床,和他的那些保镖一样,季登的眼眶微微有些浮肿,走路也有些轻飘飘的,这些人吃中午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虽然龙烈血没有资格与季登同桌,不过李登倒也并没有太难为他,事实上,这个地方在赌场里把自己输掉的人很多,苛刻的老板也不少,不过那种喜欢像虐待奴隶一样虐待别人的老板倒没有听说过。

大概是昨晚龙烈血在楼下老老实实地坐了一夜而没有跑掉赢得了季登和他的那些保镖的一点信任,到了今天,龙烈血发现季登的那几个保镖中盯着自己的那两个人今天已经松懈了很多。

果然是老实人容易博得别人的信任,他们大概以为自己不想跑了吧,而自己,又怎么会跑呢?龙烈血在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表面上,龙烈血依旧是一幅沮丧认命的老实人模样。